垂下的发丝,冷冷地瞥了廖耽青一眼:“如果你刚才没躲开的话,你现在就不会这么问我”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红颜如血
夜色最浓郁的时候,湖泊的另一边,游少轩取出一张粉白色的帛纸递给尚玉珂,尚玉珂接过帛纸后,沉默了许久:“少轩,我三天后要嫁人了”
游少轩认真地看着她,像当初在酒觞村一般:“玉珂你一定是最美的新娘”尚玉珂面如初春的桃儿般粉嫩,缓缓地说道:“凌钰姐答应给我做的裙子今天送来了,可是,她说不会来参加我的婚礼”
游少轩疑惑:“为何?”尚玉珂杏眼挣得圆圆的,透着心中的期待:“凌钰姐说,这桩亲事定非我所愿,她只参加你与我的宴席”
少年怔在当场,沉默了许久,不知该所云何言。
吊影节后,廖耽青回了地下领域。几日后,刁玥传来消息:地下领域发生内乱,混乱不堪。这下子容彻进退维谷,本想以成亲之事逼迫廖耽青让步,与自己在地上生活,可现在廖耽青在这场爱恋中全身而退,而自己只能为容家的颜面去完成这场父母之命。
有时容彻在后花园的长廊中仰天发呆:或许自己与廖耽青的爱恋不过是一场年少轻狂,或许这次婚事之后自己的生活会步入正轨,每每想到这里,心中总是惆怅。
无论你怎么想,时间依然驰骋。
大婚之日已至,尚家与容家皆像是更了衣装的女儿般红火漂亮,大摆筵席,只请本家近亲。
这天早上,容彻在房内梳洗,莘芊倚在门口明着暗着调侃了一阵子,中心思想就是劝他不要成亲。可容彻魂不守舍地,一句话没听进去,最后莘芊气愤地摔门而出。
尚玉珂闺房
风儿从窗棂中吹入,挑逗得烛火忽明忽灭。
红色的丝绸绾在床边,系着艳丽的结,大红的被褥,枣红的水袖,品红的盖头,一切都染上了喜庆的颜色。
尚玉珂安静地坐在床边,伸出纤纤玉手理了理盖头。
檀木门应声而开,尚母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踱步到女儿身边,轻轻搂住女儿的双肩:“珂儿,别怪我们擅自做主了你的婚事”尚玉珂轻柔地问道:“母亲,若是女儿逃婚,您和父亲会原谅我吗?”
尚母一怔,清了清嗓子:“我们不会生气,只是怕你受了委屈,只要你幸福,我就安心了”
尚玉珂不语,少女心思悄然流转。
容家后花园
垲逸一倚在假山上,悠然自得地望着拿两只小粉球出气的莘芊,说道:“你要是相帮容彻,我倒是有一法子”莘芊撒手,两只小粉球扑到垲逸一怀中撒娇,“什么法子?”说着把垲逸一从假山上拽了下来。
驶向容家的路上,护送新娘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行在林子中,一路的颠簸让尚玉珂心急如焚,忽然,车队停了下来。
尚玉珂撩开门帘,问道随行的管家:“怎么了?”管家答道:“小姐,前面有人挡路”,闻言,尚玉珂欣喜地探出头张望,只见前方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人挡在车队前,口中念念有词。
管家摆手,随即车队从那人身边驶过,当尚玉珂在车中与那人擦肩时,不顾旁人地轻声喊道:“是你吗,少轩?你来带我走的吗?”
等到最后一人从那人身边经过时,林间掀起轩然大波,上空骤然几百只寒鸦与鬼魅疏影交错,像巨网般铺天盖地席卷过来,侍卫长率人围住车队,纷纷拔剑:“管家,你带人和小姐先走”
一切像梦魇一般,来不及思索,只能逃,
容家大厅
空旷的大厅被赤红的纱幔遮掩,像是置身于一片火海,客套的溢美之词四处飘荡,每个人脸上的笑容明媚得刺眼
容彻轻抚自己的面颊,使自己看上去自然一些。
过了许久,大门被缓缓地敞开,“叮铃铃”伴着清脆的佩环声响,艳丽的长裙飘荡在人们的眼帘中,新娘优雅端庄地朝容彻身边走去,被裙裾半掩着的绣鞋轻轻点地,步步生莲。
当新娘与容彻并肩站在一起时,容家的管家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子,主持起了这场仪式。
最后,新娘靠在容彻怀里,在他耳畔轻声呢喃:“若是喜爱,为之倾其所有,何妨?一瞬一生,切莫留悔。”
容彻大吃一惊,压低嗓子问道:“你要我逃婚?”
怀中的人儿轻颔首,说道:“一会儿垲逸一扮作廖耽青的样子来抢亲,走不走随你,不过,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等容彻抱起新娘后,这才发觉,这气定神闲为自己指点江山的人儿哪里是尚家女儿,分明是自己的挚友,莘芊。想到这,容彻胆子也大起来。
大门再次被推开,接着大厅内被身披黑袍的侍卫围得水泄不通,见到此景,众宾客两股战战,慌张无措,尚家与容家二老也一头雾水。穿着新娘装的莘芊挣脱容彻的怀抱,走到四位长辈跟前。
随后,一身红衣的廖丹青在众多黑衣侍卫的簇拥下走向容彻,带着脱胎换骨的笑容,熟悉又陌生,短短的几分钟,似千年绵延悠长,让容彻觉得,来人就是廖
作者有话要说:
☆、别时容易见时难
容家大厅
一句“小容彻,跟我走吧”响彻整个大厅。
到场的人中除了廖耽青和他的血仆们,皆是一片震惊,也包括莘芊。还没等容彻擦拭掉眼角的泪珠,自己已被廖耽青轻盈地扛在肩上,两人向大门走去。
容母立刻叫人阻拦,莘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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