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嘴唇。
姚修远说:小放还有这毛病?我还真不知道。
我心说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你又没和涂小放住一起。
姚修远又说:我还以为你就是想我坐你椅子呢。
我想都没想就说:说的好像我喜欢你似的。
这话一说完,气氛就变得有点怪。姚修远不接茬,我觉得我该说点什么,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只好继续喝可乐。一直喝的见了底。
姚修远才慢慢悠悠地说:这东西以后少喝,杀精。
我最后一口可乐一滴不剩的全喷在了姚修远脸上,姚修远侧着脸,一滴一滴的可乐小珠子均匀地落在姚修远的脸上,跟酱油似的。
我忙扯过纸巾给他擦脸,姚修远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指有点凉,我抽回来,又把纸巾给他。
姚修远擦着脸,说我:路兮不错啊,以后浇花不用买喷壶了。
我觉得脸烫的不行,嘴上说:你少拿我开涮。
“这房间收拾的不错啊!”姚修远四处打量,比起涂小放的整齐利落,我那连被子都没叠还放着几件衣服的床简直是猪窝。也正因为如此,姚修远的视线也多停留了一会儿。
他这话简直是抽了我一嘴巴,我指着涂小放的桌子说:你是说涂小放的桌子还是说我那床?
我本想说“我那猪窝”,又一想那不是自己贬低自己呢么?
姚修远没有顺着我的手看涂小放的桌子,而是看了我的床。放肆地打量着,看那眼神我都以为他能看到我铺在床板上的报纸。
姚修远说:你那床也不算乱,就是被子没叠,然后还有几件没叠的衣服嘛!
我心说:这都不算乱,那什么叫乱?被子和衣服搅在一起跟刚从洗衣机掏出来似的才叫乱?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姚修远又看了一眼涂小放的床,补了一句:估计你就是把该叠的都叠喽也赶不上小放的一半儿。
这话说得我火大,什么叫“赶不上小放一半”?我要是认真儿的收拾,我看了一眼涂小放的床,被子和枕头收进了柜子里,铺着白床单,别说头发丝儿,就是连个褶儿都没有!得了,能赶上涂小放三分之一就不错了!姚修远还真没说错,但我这心里就莫名的火大。
我压着火:您说得对,我赶不上涂小放,涂小放好,涂小放棒极了!
这话一出口,我就觉得我跟个娘们儿似的,斤斤计较的。我跟他姚修远置什么气?这又碍着人涂小放什么事,跟着我在这遭挤兑。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我这脑袋一热就把话拿出去了,想收都收不回来。
姚修远听出我语气不对,忙解释:路兮,我不是那意思。我只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我也知道他开玩笑,但就是搂不住火。听他道歉,我也缓了语气:我知道,天儿不早了,你回吧!我也想睡了。
姚修远明白我这是在下逐客令,也没多说什么,关门之前还是跟我说了句“好好休息”,我没搭话就关了门。
洗完澡躺床上涂小放都还没回来,估计今晚是要通宵了。
我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愈发觉得烦躁。我脾气一直都很怪,以前谢嘉书也说过。我也一直不怎么在意别人拿我跟谁比较,但今天一听姚修远说我赶不上涂小放,我就气不打一处来!想当年我爷爷说,别看谢嘉书和我混着,他谢嘉书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比我强。我不但没生气,还说:那感情好啊!将来谢嘉书出息了,我就跟人说谢嘉书,我哥们儿!那多有面儿啊!
再看看今天,许是因为我从未拿谢嘉书当外人吧!除了这个,我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了。
我一觉睡到大天亮,涂小放的床还是整整齐齐的。我知道涂小放一准儿是通宵了,不然就算他起的早,他那床单也不可能是昨天那个。我看时间还早,难得的收拾我那床,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似的,还换了和涂小放一样的白床单。一切收拾妥当,第一节课也快开始了。我看了眼涂小放的床,又看了眼自己的,真是费了一早上的功夫也赶不上人家随便一收拾的!
妈的!我差点就想把涂小放的床单扯了,好歹是忍住了!我跟人涂小放置什么气呀!还不是都是姚修远,说什么我赶不上涂小放的一半儿!我一把扯散了刚叠好的豆腐块,气都撒在了被子上。
上完上午的课,我独自一人回宿舍。宿舍窗帘紧闭,涂小放的床鼓起一个包。我想着涂小放肯定要洗一大堆的衣服,要是不把我的衣服收回来,他那就没地儿晾了。等我收完衣服我才觉着不对,屋里屋外都没有涂小放换下来的衣服,我又仔细瞧了瞧,啧!这涂小放真是难得啊!难得的没有脱衣服,不仅穿着昨个出去时的衣服,连床单也没有撤就直接睡了。看来涂小放是真真儿的累了,这感情好,以后有涂小放的把柄了!看他丫的还敢嘲笑我的床!
自从那晚过后,涂小放和我的二人组变成了加上姚修远的三人组,无论是去上课还是吃饭,都再也少不了他了。也是从那天我才知道,原来这留学生宿舍除了留学生和我这种特权阶级,还有姚修远这种三好学生。而且他姚修远就住我楼上,这么久了我竟没发现过!仔细想来也是我自己没注意,谁能知道他也是特权阶级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 章
除了变成三人组,涂小放也有些变了。具体说不出来是哪里,他不怎么缠我了,也不像那晚那样对姚修远殷勤。甚至有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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