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此,赵铨还是往外走了。
黄重阳跟芮忱对视了一眼,穿上拖鞋,问,“你问秦屿了吗?他怎么说?”
“哦。”芮忱摸摸口袋,想起自己手机借给了齐骧,便道,“不知道,还没回我。”
他了然点了点头,抬抬下巴,“药?”
“嗯。”他看看黄重阳,耸肩道,“算是给新室友的欢迎礼物吧。”
闻言黄重阳也笑了。
芮忱把饭盒洗干净才发现桶里还有昨天和前天换下来的衣服没洗。看着那半桶衣服,他眉角动了动,无奈叹了一声,把饭盒放回柜子里,塑料盆子往洗手池里一放,衣服都丢到里盆子里。
还是没有掌握好洗衣粉的用量,芮忱加了三勺,想想不够,又多加了两勺,一开水龙头,水花就溅到了他身上。
等他把衣服都浸泡湿透,抖了抖手上的泡沫,就看到齐骧走进来放置他的洗漱用具。因为秦屿一直没回来,上学期他用的那一层被其他五个人都征用了,杂七杂八地放着各种东西。芮忱看他无计可施,连忙把手洗干净,在那一层里捡出自己刷鞋的刷子和两个因为长时间不清洗已经有霉迹的杯子。
他拎着杯子的挂绳,看到里面的微生物,嫌弃地扁了扁嘴巴,转身把杯子丢尽了垃圾篓里。
黄重阳和赵铨也进来给齐骧腾地方,出去前提醒芮忱水满出来了,他连忙把水龙头关上,看到泡沫都溢在了水池里。
“你的手机。谢谢。”齐骧等人都走了,才拿出手机递给芮忱。
芮忱正想着要不要再继续放洗衣粉,手上都是泡沫,便侧过身说,“放我口袋里吧。”
齐骧意外地看他,动作显得迟钝,把手机放在芮忱裤子口袋边缘,才塞进袋口,松开手就掉下去了。他一怔,说,“你好瘦。”
“啊?”芮忱低头看了一下空荡荡的裤腿,不好意思地笑笑,“吃不胖。啊,你等下。拿抹布擦一擦再放东西吧。”
他说着,把窗台上那根发黑的抹布丢进水池里,正好落在刚才洒出来的那堆泡沫上。他往抹布上抹了点洗衣粉,水龙头底下冲了一阵,走过来帮齐骧把那层柜子擦干净,朝后面抬抬下巴,“用干的抹布再擦一遍?那边还有一条。”
“哦,好。”齐骧把窗台上另一块抹布拿过来,往芮忱刚刚擦过的地方擦,洗抹布的时候发现道,“这两块抹布本来是一根毛巾吧?”
“对啊,大扫除的时候一分为二的。”芮忱把他手里那半块拿过来,“你放东西吧,我洗就好。”
齐骧看芮忱的目光带着些许疑惑,也许是因为这样,他又多看了芮忱一会儿。
芮忱把抹布洗好以后挂上,继续洗他的衣服,想起还有药没有给齐骧,“我把药买好了,还放在我桌上。待会儿你拿去吧。”
说不定是没有想到芮忱会买药,齐骧愣住,“药?”
“昨天不是说医务室的药刺激性太大,擦了疼?”芮忱反问。
齐骧哑然看着芮忱一脸理所应当,半晌才说,“谢谢,多少钱?”
芮忱回想了一下,只记得自己给收银员壹佰元整,她找回了多少却没数,便说,“没多少。你用着就好,不用给钱了。”
齐骧也是有衣服没有洗,而且就泡在桶里,大概泡的时间有些长,拿出来的时候已经发出了霉潮的味道。
芮忱往边上挪了些位置让他洗衣服,看到那个盆子,不禁想起早上他们说到他和凌同斌打架的原因。该不是这就是他昨晚没有洗完的衣服吧?芮忱看着还是非常崭新的校服,抿了抿嘴巴。
他的手臂上也有淤青,恐怕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看来凌同斌还是体格上占了不少优势。
芮忱心里吁了口气,把衣服捞出来拧干。
“哦,对了,你的手机好像有短信。”齐骧洗到一半才说。
芮忱一愣,双手往上衣上擦擦干,手机掏出来一看,正是秦屿的回信。果然是对换宿舍的事情感到疑惑,问是发生了什么事。
他把衣服都留在盆子里,靠在洗漱间的门口回短信,说了昨天插班的新同学跟凌同斌打架的事情,换宿舍则是班主任的意思。
秦屿跟大家的关系都很好,住到哪里都不会不合群,人也随和,果真听说了这个情况以后,就答应把自己在522的床位让出去。他说柜子的钥匙不知道在哪里了,但那是非常普通的挂锁,用钳子就可以撬开,让芮忱他们直接撬开,东西搬走就可以腾出地方给新同学。
芮忱不免心生感慨,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像秦屿这么好说话,应该也没有搬宿舍这件事了。了却一桩心事,芮忱把手机放回口袋里,继续晾衣服,跟齐骧说,“我跟秦屿说了,不过现在欧志明在睡觉,下午跟宿管阿姨借把钳子,把挂锁撬开,东西拿出来,你的东西就能放进去了。”
齐骧听了愣住,“可以这样吗?”
“没事啊。”芮忱耸肩,“反正他自己也忘记钥匙放什么地方了。”
他思忖片刻,问,“秦屿不经常在学校里?”
芮忱有些意外,他到现在还不知道秦屿的情况。秦屿毕竟是班上的同学,虽说没有见过面,可齐骧毕竟也来了一个多月了,“他学钢琴的,已经在商演了,从过完年开始就跟团去欧洲交流学习,还有表演,所以一直没有回来。”
齐骧吃惊道,“是钢琴家?”
“诶?”芮忱想了想,肯定地点头,“嗯,他出过两张灌录cd了,我那儿有。改天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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