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若歌笑着道:“爹娘在大厅,我带了小妹出来看烟花。”
怀里的孩子兴奋的看着天上的烟花,嘴角的口水流的更为欢畅,风若颜露出笑,眼睛闪亮看着她,双手牢牢的将她抱紧,生怕将她跌着。
几处的烟花都在天空闪耀,风若歌风若颜都不说话,只有风家小姐仍然兴奋的在那“呜哇”着。风若颜抱的双手酸痛,风若歌察觉了连忙将小妹接过,却引来不满的哭叫声。
风夫人身边的丫鬟将风家小姐抱了去,风若歌突然道:“若颜,想不想放烟花?”
风若颜的眼神更亮。
烟花冲上天的时候风若颜兴奋的想喊叫,孩子心性瞬间流露出来。笑着跳着拍着手,整张脸上满满的都是喜悦。
风若歌在侧头的一瞬间看到他的脸,心头突然震动了一下,心房胀胀满满的,有什么东西将那些角角落落都填充,再没有一丝空余缝隙。
烟花还没有燃尽,整个风府却突然沸腾起来。风若颜被那些杂乱的声音勾的好奇的张望,抬头看到风夫人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还未回过神,脸上便火辣辣的挨了一掌。
痛楚有一刹那抽离的他的思绪,眼中看到的是风夫人仇恨的眼,耳边听到的是她的怒吼。断续怔忡中,明白了风家小姐失踪了。
刚刚风夫人身边的丫鬟将风家小姐抱回房间后出来打水,回去后便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慌忙的出来说了,风夫人在听到风若颜抱过她后便怒气冲冲的走了过来。
“扫把星”“霉神”之类的恶毒话语不住的从风夫人口中说出来,最后怒极的时候大吼道:“风若颜,你给我滚!”
院子中的人都被她这一声吼而震的愣在原地。天地静谧,那些灿烂的烟花不再闪现,眼前只有风夫人仇恨的目光。
这种目光他看了很多次,却从未有一次是这么寒心。
他垂下头,轻移脚步转身,手掌却被人紧紧抓住。
风若歌迎着风夫人的目光,一字一字,“娘,弟弟若走,我也不会留!”
风夫人一愣,“歌儿……”
风若歌的眼神更为坚定,握着风若颜的手收的很紧,仿若用尽全力。
僵持不下之际,丫鬟抱了风家小姐跑来,气喘吁吁的道:“夫人,是小姐爬到床下去了奴婢才没发现的。”
夜已深,屋外的鞭炮声却更为响亮。风若歌拿着药,学当日风老爷的样子一点一点细心的抹在风若颜脸上,满眼全是心疼。
“痛吗?”
“不痛。”脸上绽放着笑容,甜腻的有些心酸。风若颜语气轻松,“哥,又是新的一年了。”
风若歌突然想起什么,伸手入怀,掏啊掏,就掏出一个崭新的红包,“过年要给压岁钱。这是我平日存的,都给你。”
红包塞到手中,有些硬。风若颜紧紧捏着,微微笑着,“谢谢哥。”
相互望着,温情频生。
大年初一,风若歌很早便爬起来找风若颜,进了他房间却没有看到人影。屋子冷冷清清的,不详的预感萦绕,跑去前厅,正好看到风老爷跟风夫人坐在那品茶,走了过去,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若颜去哪儿了?”
风老爷风夫人都有些讶异,风若歌蹙眉,语气更重:“告诉我,若颜去哪儿了?”
没有回答。
风府翻了天,风老爷焦急的派人寻找,风若歌更是失了神,发了疯似的对着风夫人嚎叫,从小到大极少落泪的人突然就落了泪。
京东城寻了个遍,甚至惊动了官差衙役,却还是没有风若颜的身影。
外人纷纷说,那么小的一个孩子,没有钱,又是这么冷的天气,定然熬不了几天。不是死在哪儿了,就是被豺狼虎豹吞了。
风若歌听到这些话时心突然剧烈的痛,胸腔被压抑的难以呼吸。
过了元宵,兰锦从将军府来到风府,进了风若歌的房间。他的脸隐藏在阴影后,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兰锦毫不客气的坐在床上,看着他,轻叹道:“他是自己走了。”
“不是。”决绝的声音,有着异于平素的散漫。
兰锦手无聊的抚着床幔的流苏,突然道:“若歌,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风若歌微愣,不解的看着他。
“我爹给我找了一个师父,说要带我出去历练。五年呢,好长的时间。等我回来就十六了。”兰锦语气中有了伤感。
风若歌无言,良久才道:“兰锦,好好保重。”
兰锦打起精神,露出笑容,“我打算五年后回来,一身武艺技压群雄,先夺个武状元再说。流韵说他好好读书,要做一代名相。澜雎也说努力,去考文状元。”他语气很轻,带着些期许,“可是若歌,你呢?”
风若歌,你能做什么呢?
五
黑云压迫着月亮的光芒,天空暗了亮,亮了暗。三月的天气,大地开始回暖,晚间却还是有些阴寒。
倚在回廊上看着天空,脑海中却又闪过那次炫目的烟花。
几个月前兰锦的那句问号还萦绕在耳边,有些空旷的回响着。答案却还未显山露水,胸腔空空荡荡的。
他们都有各自的目标了,可是风若歌,你呢?你的目标是什么?
在几个月前看到风若颜的心酸痛楚,隐隐的梦想是希望能保护他一辈子,不再让他哭。
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
回廊中脚步声响起来,风若歌抬头,看到了风老爷。
本是清秀的脸上有了浓重的疲惫,似乎老了几岁。看到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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