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说道:“那猫是我心爱之物,一时着急,唐突公子了。”而后他转向赵承,歉意地说道:“吓着你了吧?小公子。”
纪桓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人,他见人家罪也赔了,解释也合情合理,于是便也大大方方地回了人家一个礼,笑道:“先生不要客气,这事原是我考虑不周。”
赵承:“……”所以说刀剑相向呢!你们这就相逢一笑泯恩仇了有没有考虑朕的感受!
然而不管他怎么不乐意,都拦不住纪桓跟这位新认识的朋友一见如故。赵承简直痛心疾首,暗骂自己多事:老老实实地待在驿馆有什么不好?没事偏偏上什么街!
他现在看着那些刚刚还爱不释手的小玩意都有些不顺眼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之际,纪桓突然转向他,温言问道:“那只猫不能养了,不过这位先生说可以送我们一只别的,阿罴要不要重新挑一只?”
赵承哪里还有心思挑什么猫,他恹恹地看了纪桓一眼,随口道:“不要,我就喜欢那只。”
纪桓没想到一向老成的赵承在这件事上居然这么固执,不过他很快就把他的反常归于少年偶尔爆发的任性,从而更生怜惜。护短的纪桓忍不住殷切地看向孟夏,恳切地说道:“让先生见笑了,可是舍弟与先生这猫颇为投缘,不知先生可否割爱?”
孟夏正欲开口,那名唤阿秋的少女便忙忙点头道:“可以的可以的!这猫本就是我先卖给这位公子的。”
纪桓大喜,对那少女拱手称谢,而后略带歉意地对他兄妹二人说道:“今日之事原是我们理亏,仆闻令堂身体欠安,愿代为延医请药,聊表谢意。”
赵承听说纪桓居然还要跟这无赖不清不楚地勾搭下去,登时大怒。再说这孟夏不是个孤儿吗,他哪来的“身患重病的母亲”!
果然,孟夏闻言恼怒地转向少女:“孟知秋!你哪来的母亲?你是我捡来的好吗!”
那少女毫不在意地眨了眨眼:“有什么关系?不这么说我怎么能把你的猫卖了?”
纪桓:“……”
赵承实在不欲和孟夏再扯上什么关系,他把猫递回孟夏手里,说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是先生心爱之物,还是还给先生吧。”
孟夏捧回了他的宝贝猫,总算顾不上骂孟知秋了。他对纪桓赵承二人颔首致意,携着妹妹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赵承总算松了口气,可纪桓却心酸到家了。
叫这突然出现的情敌一打搅,赵承也没心思再逛了。一路到了驿馆后,他没精打采地把东西给大伙分了分,便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赵承对孟夏怀着十足的敌意,看见他自然郁结在心,可纪桓却以为他是为了没有得到中意的猫在闹别扭。
纪桓心疼不已,他暗自决定稍后再去找那对兄妹一次,看看能不能把猫买回来。
纪桓陪着赵承用过晡食,便一个人出了驿馆,来到刚才碰见那对兄妹的地方,细细打听起他们的下落来。幸好孟夏兄妹的住出就在相隔几条街的一片民居中,因此辗转了几次,纪桓就找到了他们家。纪桓这是第一次求人,难免有些紧张。他站在孟家门前理了半天仪容,才郑重地敲了敲门。
“谁啊?”少女娇俏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了起来,还未等到纪桓答话,门便“吱呀”一声打开了。孟知秋一见是他,方才的声音便轻柔了三分。她略略低下头,绞着自己的衣带,招呼道:“公子请进。”
这院子小得很,东面是一畦菜地,西边是一棵大槐树。孟夏披散这头发,随意地靠在那树干上,悠闲地翻着卷书,旁边的小几上还摆了只水壶,并两个不成对的杯子。
孟夏见到纪桓,对他笑了笑,起身相迎:“纪公子,仆未束冠,失礼了。”
孟夏修眉星目,鼻梁高挺,一头青丝随意披散在肩上,更添了三分fēng_liú气,竟丝毫未让人觉得有半分不妥。纪桓忙忙回礼道:“不敢不敢,原是仆来得仓促。”
少女孟知秋又进屋翻出一只杯子,给纪桓倒了杯白水,怯怯地捧了过去。纪桓对她点头道谢,她倒是先红了脸,惹得孟夏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孟知秋,你生病了?”
少女闻言含羞带怒地瞪了兄长一眼,一跺脚跑回屋里去了。
孟夏摇了摇头:“君莫见怪,舍妹无礼得很,都是叫我宠坏了。纪君可是为了白日里那猫而来?”
纪桓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正是,家里小弟对那猫喜欢得很,仆这才厚颜向先生求来了,不知先生能否割爱?”
孟夏哈哈大笑:“做人兄长的啊,都是舍不得弟妹难过,君之心意我感同身受。只是……”孟夏为难地皱了皱眉:“纪公子不知,唯独小公子看中的那只白猫,与我家渊源最深,这……”
纪桓从来没有强人所难过,所以完全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了。
孟夏看着他笑了笑,继续道:“唉,送给小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仆有个不情之请。”
纪桓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来,他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先生尽管说。”
“仆希望隔三差五的,能去看看我的猫。”
纪桓呆了呆,没想到会是这么个条件。他为难地说道:“这倒是没有问题,可是……过些日子,仆就要回长安了啊。”
孟夏摇了摇头:“无妨,舍妹定了门亲事,便在长安。仆只有她一个亲人了,因此正打算一并搬到长安去。”
纪桓没想到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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