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元牧冲出店,他和阮真一般高,走到近前拉着阮真的衬衫说:“你这个戴眼镜的假正经,看我们查诚活好就赖着他不松口了是吧?我可和你说,查诚c,ao过的人可能从这条街头排到街尾,各个不重样,你这种清高人士,还是多掂量掂量自己pì_yǎn的松紧吧,别以为自己用身体用钱就能栓住他,女人那么好c,ao,他怎么不去c,ao比?跑来和你胡搞?我告诉你,这世界上最懂他的人是我,我知道他要什么,也只有懂他的人才能和他在一起。想你这种人,心里只有自己和自己的屁股吧?查诚可不是你叫就来,你挥挥手他就走的角色,你给我离他远一点,不然我要你好看!要是你三天内没出查诚的公司,我就找人上你家门了!”
他一把推开阮真,后者踉踉跄跄,跌倒在地,眼镜也从鼻梁上滑了下去。
赖元牧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阮真,冷笑一声,消失在了街巷口。他现在要去接查诚,想办法捞他回家吃饭。
店主陶禄小心翼翼地从门里探出脑袋,眼看赖元牧走远了,手里拿着一块毛巾上来:“客人,你没事吧?给你擦擦嘴角。”
阮真摆手表示没事。他自成年后就没有和人发生过肢体冲突了,这次也是毫无防备,被人摆了一道。
“你这情敌也是够呛,我说,要不还是趁早放弃为好。为了个女人争得头破血流,不值得,”陶禄劝道,“男人还是以事业为重。”
女人?
阮真戴好眼镜,他苦笑了一声。
搞错了,他这次吃苦头是因为根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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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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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真让店主陶禄给自己随便处理了一下,打了个车去经常去的店里点了三个菜打包,回家破天荒喝了点酒。
他是个很克制的人,对食物与酒j-i,ng一向不贪,甚至厌恶多食,生活里是个标准的禁欲狂魔。
这和他接受的教育有很大关系,父母高干商婚,貌合形离,给他的都是彬彬有礼的面孔戏,给的教育也是面孔戏,他在十多岁的时候已经很会装正经。
面具戴多了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样子,他就是个典型的例子。
最后终于活成了个骨干j-i,ng英,父母又让他“有点人情味”,“圆滑一些”,这反倒难了不少。他的上升通路上都是些懂场面交易的人,可是阮真架子端久了,难放下。
父母觉得儿子这样不行,干脆踢他到滨海来几年,让他学学职场上的人际交往,也好让他多交几个朋友。
真是俗话说得好,人家上山砍柴捡着宝,自个儿上山砍柴丢只脚。
阮真朋友没交到,后边却给交了出去。
完了他还因为这人给挨了骂,以及一个拳头。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阮真照例没吃早饭,嘴角贴着胶布,手里拿着一包代餐上了电梯。
到二楼的时候,好死不死地,查诚上来了。
查诚推着清洁车,往电梯里喊“让一让不好意思了啊”,小车吱溜吱溜进了电梯,他站定,笑着随口说了还好现在还早,一转头就看到了臭着张脸的阮真。
他先是翻了翻白眼,想说你臭什么脸我还要臭呢,忽然就瞄到了阮真嘴角的胶布。
“怎么?打架了?”他调侃一句。
“没什么,自己不小心撞的。”阮真看到电梯里自己的脸,用手指抚平眉心,想尽量平静一些。查诚看到了他的举动,心生好奇,凑过来看他。
阮真回过头来被他凑到跟前的一张大脸吓到。
查诚这张脸,若是普通表情,那就是个纯良的青年,更别说眼带笑意,别提多有欺骗性。
眼镜j-i,ng英一抬手,推开了查诚的脸。这边可就不乐意了,一用力反手把阮真抵到了电梯墙壁上。
“怎么?转性了?是不是还能对我笑笑啊?”查诚觉得一脸抗拒和纠结的阮真很有意思,甚至想用舌头舔舔他嘴角显而易见的伤口。
“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给你去把得罪了你的王八羔子揍一顿。”查诚说,“这样我就不计前嫌,顺便你再请我一顿饭,伺候伺候爷。是不是很划算?”
实在是太无耻了,阮真差点想对着查诚来一口啐。
但是对着这张脸,他又没法像一开始那么干脆了……阮真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是什么大事。查先生,你好好工作吧。”
电梯到了,阮真挤出门,消失在了走廊尽头。徒留下一个懵逼的查诚和一扇缓缓合上的电梯门。
不对,查诚琢磨着味儿,感觉事有蹊跷。
阮真是个非常严重的傲娇症患者,如果没什么事,他一定会说“不关你的事”,“滚开”,这回明显不是同类的回答。
“没事”,那肯定就是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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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班,查诚故意提前把摩托开到了公司门口,他看到阮真下午出了公司,回来时车停在了门口的停车位上,知道他不会去地下停车库。
果不其然,五点半的时候,阮真下楼往门口来了。
查诚眼前一亮,整了整外套,上前就和他搭话:“喂,s_ao……阮真,我说帮你处理事情,你真的不考虑一下?”
阮真觉得他真是赖皮,可是却没法再骂出什么来,只好推开他努力往外走走走走,查诚就在一边追追追追。
这走了没几步,外头就有人急冲冲地闯进门来,怒不可遏,嘴里的牙签都咬碎了。
赖元牧跑到两人面前,拦住了阮真。
“我让你离诚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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