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连忙否认说:“没事没事,就是在想回去以后的事。”
“回去后,你要做的就是不管发生任何情况都要保护好自己,答应我,宁凯。”
晋旭尧表情严肃地双眼正对着他,从这个角度,宁凯发现他的脸部线条已经越来越立体,少年的青涩即将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身上下不经意间流露的威慑力和非同寻常的气势。当你直视他的眼睛时,那种压迫感就越发地强烈,就像被一只猛兽盯上的猎物一般无法动弹。
“我多大个人了,还用你……”
“答应我!”
晋旭尧打断了他,用低吼逼迫他配合自己。
“知道了。”
虽然知道小孩是担心自己,但被比自己小五岁的孩子这么吼,还是觉得有些没面子,于是就敷衍似地应了声。
晋旭尧这才放过他,靠在座位上假寐。宁州市离a市不过300多公里,再过一会火车就要进站了。
而a市的各股势力也怀揣着不同的心思等待着这天的到来——
“周欣禄你这个废物!废物!”
在将胜的总部,晋雷把自己的小舅子周欣禄叫了上去,他遣散了众人只留下了柏航,关上门后,便一脚踢在了小舅子的肚子上。
周欣禄个头不高人也不壮实,被年富力强的晋雷这一腿狠狠地踢在了地毯上,好在他身体还算灵活,一个轱辘爬起来后,就跪在晋雷脚边捂着肚子哀求道:“妹、妹夫,你这是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看在我妹妹和我外甥的面子上你也不能……啊!”
晋雷没听他说完,直接又是一脚踢在了他肩上,又把他给踹翻了,然后暴怒着大声喝道:“你有那小兔崽子的消息居然敢不告诉我自己行动!要是得手也就算了,居然还他妈的让那小子跑了!”
原来周欣禄让刀疤强领人去江城市追杀晋旭尧这事并没有上报晋雷,而是自己做主擅自行动。一来么,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只要除去了那小子,就能为邢竟大闹生日宴那事将功补过;二来么,他觉得如果告诉晋雷,他未必会下令直接弄死那小子,而极有可能让人把他弄回a市监视起来,所以为了他的妹子和自己的地位,这小子的命决不能留。于是就有了一周前的那一晚。
“妹夫啊,我这不是想先斩后奏将功补过嘛,本来万无一失的事,谁知道那小子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年轻人跟他一块,身手可好了!所以刀疤强他们才没得手,妹夫!妹夫!你原谅我吧,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啊!”
周欣禄那绿豆眼里还真挤了几滴马尿出来,顺便找了个替罪羊来解释他失手的原因。他痛哭流涕的样子看上去真是情真意切让人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此刻他心里正打着小鼓,这事只有刀疤强他们去的那七人知道,究竟是谁把这事捅到了晋雷这?
他一边在地上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一边用眼睛偷瞄了晋雷旁边那个高大挺拔的年轻男子——
柏航甚至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至始至终都像个蜡像一般面无表情,跟块石头一样冷硬无情。
——没错!肯定是这小子,死叛徒!最近他的势力发展的很快,眼线遍布了帮里各个角落,刀疤强又是个欺软怕硬的货色,没准让他一用计就漏了底,这样下去自己在将胜的位置就危险了。
“妹夫啊,你听我说啊!我虽然没抓着那小子,但我可以肯定在a市肯定有他的人,你想想啊,他不可能在我们眼皮底下一个人跑出了a市,而且如果没人接应的话,他会在这种关键时候往这边走么?”
周欣禄的话成功地转移了晋雷的注意力,其实这个问题他也思索了很久,但任凭他想破了脑袋找不出一个可疑的人,这个人既能掌握住将胜内部的动态,又跟晋旭尧有某种渊源。
周欣禄见此计见效,连忙趁热打铁:“妹夫啊,这后天可就是那小子的生日了,我已经下令全城戒严,各个盘口都给盯紧了,一有那小子的动静就立刻报上来!”
这话总算说到了晋雷的点子上,他面色稍缓,但依然心绪不宁。自从几天前开始,他心里不祥的预感就越来越大,后天就是那小子满十八岁的生日,万一这几天没防住他,那到时候可真是一子错满盘皆输啊……
“晋总,您不用太过担心,晋旭尧要夺回家产必定要找律师拿出乔孟山的遗嘱,所以只要盯紧了律师那边,即使他回来了也掀不起什么波澜。”
一直沉默的柏航突然开口,短短的几句话让晋雷的眉头顿时舒展了开来。
“哈哈,对啊,那小子想拿到遗嘱就必然会露面,姓陈的律师早死了,如今保管遗嘱的是我的人,我还怕他拿那个对付我?好!柏航,你心细有远见,我果然没看错你!”
柏航谦卑地朝他鞠了个躬,感谢老板的赏识,随机又挺直了背,像一个忠实的保镖站在晋雷的身侧。晋雷对这个寡言少语却办事牢靠的年轻人越来越赏识了,尤其是对比地上那个一脸酒色过度的废物小舅子。
周欣禄也看出了晋雷的想法,心里对柏航的厌恶又增加了几分,一双小眼不停地转着,思索着怎么才能在晋雷面前表现一把,最好还能顺便除掉这个碍眼的柏航。
而a市的另一头,金绍南正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落地灯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把他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射出了重重的影子,让他比白日里少了几分伪装,多了几分落寞。他手里端着一杯82年的拉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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