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狗叫声。
封乐乐报告完,把点心放到为观日而准备的躺椅边的矮桌上,做了简单的介绍,“这是西路厨师新研制的点心,说希望二少爷尝尝,他想知道他的体味。”
亦微听见了,踩着长白毛拖鞋蹦跶回来,兴奋地说:“真的吗?那我尝尝。”
啊呜咬了一大块下来,嗯嗯品味了半天,疑惑地停了下来,又咬了一口。
骆久思把他翻看过的书插好书签,然后走过来,自己也取了一块,把点心又放到封乐乐管家手里,对独自纳闷的亦微说:“最近西路做的甜点太多了,亦微的舌头有点迟钝了吧。”
亦微恍然大悟,把手里的点心都吃完了,跑去拎起话筒拿在耳边,嘀嘀嘀。
电话一接起来,就很兴奋地说:“西~~路,我家久思说太甜了,真的呢,我的舌头都麻木了。哎,你到底要做什么样的甜点啊?”
西路真在尝那些生面,按了免提,“怎么样的,我也不清楚,以前做冷热菜多,甜点没怎么接触过,看你家的久思那么喜欢吃甜,所以琢磨看看,随便下个月有甜品大赛,我要参加就一定要拿奖。”
志得意满的声音,这边亦微纠结了一下,也不顾及骆久思就在身边,酸溜溜地问:“为什么我家的久思喜欢吃甜的,你就做甜食了?”
那边西路不知道说了什么,亦微高兴地回,“不跟你说了。”然后把电话猛地扣上。骆久思听见了笑了笑。
西路在厨房有些无语,遂放了首舒缓的音乐。当然要照顾雇主的喜好了,小东西还是个爱醋的。
薛极峰带来的人虽然还在声嘶力竭地努力尖叫,但是有一部分明显撑不住了,声音慢慢恢复本性变成粗哑的男声,薛极峰瞪了那几个一眼,从怀里掏出一把枪,朝天开了一枪。
“呯”亦微被吓得抖了一抖,退散似的从窗口退回来,缩在骆久思身边,一张不大的脸上都是惶恐。
骆久思觉得不能继续“怠慢”下去了。
敦厚的大门从里面打开,薛极峰上前就踹了一脚来开门的封乐乐,“哼,你这种人渣,连自己的妈都不管。”
封乐乐一张被墨镜盖了大半的脸抽了抽,犹豫片刻说:“先生请稍等,我家主人就下来了。”
薛极峰
显是气急了,跳起来又要踹他,封乐乐不动声色地躲了一步。
骆久思拉着亦微走下来的时候,薛极峰扶着腿单脚跳,乱七八糟的头发盖在额头上,花轮发型以及不在了。上次在婚宴上都还不是这幅样子呢。
恶狠狠地横了一眼封乐乐,薛极峰挥了挥手,下面上来拎着一个保险箱的手下,他把箱子转个向对着骆久思方向,然后打开。
亦微看见一叠一叠的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尴尬又想笑,直揪着骆久思的手缓和。
骆久思扬了扬眉毛,说:“想不到我的管家竟如此值钱。”
薛极峰好像如梦初醒似的瞪大了眼睛,然后猛地上前把保险箱“啪”盖上,扇了那个带着保险箱上前的手下一巴掌,“谁让你带这么多钱出来的,是闲我的命太长,要害死我吗?”
那手下一叠声地说:“抱歉老板对不起老板。”然后把钱都带下去了。
薛极峰自己找了张沙发坐下,拨了个橘子塞进嘴里,一双狼一样恶毒的眼睛一直盯着规矩地站一边的封乐乐。
骆久思自顾拉着亦微去内庭花园散步去了,因为城堡已经有几十年无人居住了,目前那些植物还在规划,是二次招聘请来的,有三十五人,除开园艺师十五人,其中还包括了日常打扫人员的二十人。
“少爷好。”他们领头的是一个搞了将近三十年的老园丁,花哨的东西可能不会,但这片花园要的就是复古韵味。
骆久思和段亦微同时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他们前进方向的右手边是一条一米半宽的流动水渠,引的是那片湖的水,岸边生长的水草顺着水流方向飘荡。正前方视线左转是由一条蜿蜒的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再前方是一条开放的由列柱支撑的拱廊,登上台阶,两边是做修饰用是拱门,上面长满了特意留下来并经过精心修饰的白雪藤,这种攀援缠绕性植物到花开期会非常漂亮,亦微仰着头朝上看,很期待。不过现在不到季节,并没有开花。他们俩人穿过里面,偶尔会有晨露低坠下来,叶子收到振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使人产生一种外面正在下小雨的感觉。空气中是一种清新的味道。
走过长达二十多米的廊道,下了台阶是一片花池,里面养了几条鱼,仔细一看,正是骆久思外公郝家前门厅池内养的松叶。亦微走上前看了几眼,池子是葫芦形状的,左小右大,中间卡进去的地方设了一座小拱桥。
过了桥,视野更加开阔了,虽然左边有内墙隔着,但是目力以内已
经可以看见外面那片宽阔的湖了。
亦微问:“这是后门吗?”
骆久思收回一直放在亦微头顶的视线,往前看了一眼,“不是,出入口原本有十五个,我让人改成了五个,这个是位于最右边的小门,离湖最近。”
亦微回头看了一眼,家里佣人住的房子在最里面的高处,视线向左移动,再往上看,便是他们出来的地方,地势最高,站在他们卧室里面透过窗子,不仅能看见刚才叫嚣的薛极峰之流,还可以看见整个湖面,太阳就是从那个地方升起来的。
今天属于艳阳高照的天气,马场边上的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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