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女离开后姚夏燃走到风启床边,风启皱着两道眉,被藻兼弹红的脑门看起来很滑稽。
原本分给风启的房间在靠近河滩的阴湿处,昨晚回来后为了让风启睡的舒服些姚夏燃把风启安排进跟自己相邻的屋子里。靠近河滩的那间卧房床铺整齐的像没有被动过,姚夏燃不禁怀疑这么多天风启有没有老实睡过。
姚夏燃在床头蹲下,握住风启的手仔细看了看。指头尖结痂的伤口紧贴在指骨上,姚夏燃第一次注意到风启竟然这么瘦。姚夏燃单手握风启两只手腕仍绰绰有余,他接着去摸风启被宽大衣衫遮盖的肋骨,沿着骨骼过分清晰的轮廓一路摸到肩膀。
手掌久久盖在风启肩膀上的一寸皮肤上,姚夏燃不由放慢呼吸一点点拉开风启的衣领。这时巫舟被漆十领进房间,“姚队长,听说您有事叫我?”
☆、破局
巫舟为风启诊病花费的时间竟比给姚夏燃看伤时用的长。他犹豫中放下风启的手腕,仍没有得出确切的诊断。
“太奇怪了竟然看不透,太奇怪……”巫舟一边轻声念叨一边翻开风启薄的透出血管的眼皮,上上下下摆弄一番,就像风启是个不该有呼吸的死人。
“巫医师。”姚夏燃按住巫舟在风启身上里外摸索的胳膊,“他到底怎么了。”
巫舟正经历出师行医以来心里最大的动摇,风启脉象纠结到他一点看不懂。“呃……”为维持面子绞尽脑汁寻找说辞时巫舟注意到风启袖口的毒龙草。
“我明白了!”巫舟拽出风启身上所有的毒龙草一股脑扔到窗户外面,埋头匆匆写下药方,“小事小事,接触这些草中了小毒。照我的方子调养一晚立刻好转。”说完扔下方子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风启又睡过去整整一天。第二日天刚黑风启光着脚从房间里跑出来,披头散发丢了魂一样在院子里来回翻找。
藻兼强做镇定的小步靠近风启,一个飞扑把风启按住。“你……你没被什么奇怪东西缠上吧,你是太小么,我叫你的名字你敢答应么,我数五个数……”
“藻兼我袖子里的草不见了,你知道在哪儿么?得赶快找到它们,我有急用。”
风启脸上血色全失,但听了风启的话藻兼反而放下心,“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像这两天外面传的正盛的谣言一样你神异体质被恶灵附了身。”
这时姚夏燃从走廊里出来,“那种毒草以后不能再吃。”
风启没法解释,垂下头全然生无可恋,他忽然想起御龙老头的邀请紧张的问,“我睡了多久,一整天?”
藻兼看了姚夏燃一眼迟疑的伸出两根手指,风启直挺挺站起来吓的连路都不会走了,“来不及了,怎么办……不对快想办法,肯定有办法……”
“你怎么吓成这样,那些草对你究竟有什么用。”姚夏燃问风启。
“我……”
风启犹豫中驻地大门被敲响,御龙老头派来的手下在门外大声通报,“三日之期已到,御龙大人请姚夏燃队长和神仙少爷今夜到府上赴宴。”
前几日因为各种缘故在筛查中没有喝菖蒲酒的人被御龙老头悉数请到府上。明日就是御龙老头答应鬼大找出龙太子的期限,但酒席上老头一会儿吟诗一会儿作画像完全没把事放在心上。
没喝酒的人们大多硬着头皮喝下了递到嘴边的菖蒲酒,大家小声议论,“那老头如此放松自在,难道确信今晚在坐的这些人中就有龙太子?!”
风启猛的一哆嗦回头往出声议论的地方看,这时主座上的御龙老头清清嗓子,“我说诸葛野鸡啊。”
“谁?谁是诸葛野鸡。”风启暗搓搓把小矮桌挪到姚夏燃身后隐藏起身形。
御龙老头像吃了满嘴鸡毛一样两腮抽搐,“别藏了,姚野队长告诉我说你的名字叫诸葛野鸡。”
风启仍是躲在姚夏燃身后不露头,“他骗你,他坏着呢。哪个脑子正常的人会给自己起这么个名字,哪个愚蠢的老油条会相信有人愿意叫这么个名字。至少也得叫诸葛闪闪。”
在座众人被风启逗的放声大笑。御龙老头猛的拍桌起身,人们吓的顿时噤声。但御龙老头看着风启突然又笑了,舔了舔干瘪的嘴唇坐回原处。
“说的没错,是不会有爹妈给孩子起名叫诸葛野鸡。你这么个机灵的年轻人,自然配得上个更响亮的名字。既然如此我自罚一杯,你也……”
“哈哈哈骗你呢,我的确叫诸葛野鸡。”风启缩着脑袋贼兮兮的打断御龙老头的话。
御龙老头咬牙切齿,脸上的假笑快要挂不住。风启前面的姚夏燃挑起眉,觉得风启今天晚上与往常很不一样。
嘴皮子的确是风启的压身法宝,但姚夏燃还没见过风启像这样不分缘由的挑衅人。这样反常的对待御龙老头,风启不是过分恐惧就是……非常讨厌他。
然而姚夏燃对风启这样幼稚莽撞的挑衅一点都不反感。所以当御龙老头向姚夏燃询问风启的真名时,姚夏燃一本正经答道,“他的确叫诸葛野鸡。御龙大人可能没有听说过,南面布瓮族敬野鸡为神,野鸡五彩尾羽更是象征人生五味。命名野鸡是对幼儿的祝福。”
“是么?若是真的那老夫孤陋寡闻了。”御龙老头对姚夏燃半信半疑,瞥见姚夏燃身后风启两手捂嘴笑的直打哆嗦顿时明白自己再次被耍。
压下肚子里的火老头悠哉悠哉问,“时候差不多了,在座还有谁没喝光桌上的菖蒲酒呢。关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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