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荣本想去见一趟童未来,不想他的宝宝却自己跑来找他。
三福躲在宫门后,手放在嘴边作喇叭状,压着声音喊到:“季将军,季将军。”
季荣看到他这样便笑了,这几个月以来,原本朱锦梓身边的人都越来越像童未来,这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呢?
随着三福去了皇子所旁边的东花园,童未来果然在最角落的亭子里等他。
还装模作样地捧着一本书。
季荣上前假咳两声,问道:“四殿下召臣过来,是有何事?”
童未来左右看看,索性季将军也离得近,伸手便往他大腿根掐去,伴着假做出来的恶狠狠:“皇帝要我去和亲,你没什么表示吗?”
季荣撩起衣袍下摆,坐到他旁边,自顾倒了杯凉茶,说:“我当然要表示了。这次不仅能让你不去和亲,还能帮你那便宜哥哥进入朝堂。那你有没有什么要表示的吗?”
童未来红了脸。
“那我就和父皇说说,让他把我许给你当将军夫人?”
季荣喷笑:“真要说啊,还是我去说吧!你自己说的话,皇帝估计能打断你的腿。”
知道和亲事件得到解决,童未来也放下心来。给季荣抛了个媚眼便哒哒哒跑开,他可是逃课跑出来的,东花园距离上书房还是有些距离的。
季荣趁他没走远,说道:“记得今晚早点睡。”
急着回去上课的人也没往深了想,头也不回地草草回答:“知道了!”
朱锦赋见了皇帝,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只是眼里稍有些光。
皇帝看他这样,心里自然愧疚不已。淑妃死前,看也没看他一眼,却拉着她的大儿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赋卿,你觉得安排你去哪里当差比较好?”给他赐了座后,皇帝问道。
朱锦赋回答:“父皇安排便好。”
皇帝愣了愣问道:“你可恨朕?因为你弟弟那件事?”
朱锦赋冷笑一下,也不顾嘴角的伤口,坐得端端正正答道:“儿臣怎能恨父皇?就算我们对您的称呼里有个父,说到底,也只是您的臣子罢了。”
皇帝瞪着眼,有些生气:“你……”
朱锦赋虽然听进了季荣的话,心里的恨意却还是不能纾解,双眼无神地冷笑着:“要说对父皇的恨,又怎么会只是因为梓月呢?难道父皇忘记了,儿臣的母妃和舅舅,是因为什么死的吗?”
他说着说着便跪了下来,挺直了脊背继续说:“父皇也没忘记吧?您当年犯的错,可是害死了我母妃秦家一百三十多口人!”
皇帝也不再生气,颓丧地坐在桌案后,面无血色地开口:“赋卿,是父皇错了。如果可以,父皇也想把皇位传给你,当作弥补。可是你应该也懂得,现在的时局,也不是父皇说了就算的。”
朱锦赋站起身,抹了眼泪说:“皇位吗?您也忘记了我母妃死前说的话了吧,皇位和儿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父皇肯给儿臣官职的话,那儿臣先谢过父皇了。”
皇帝看着他嘴角流出的血迹,召来太医帮他上了伤药便让他离开。
六年前,那的确是他犯的错。
大皇子的外公,陈大人听说了皇帝不仅没处罚朱锦赋,还颁了圣旨让他去兵部入职。虽不是什么实权职务,不过朱锦赋那种成长速度,坐拥实权,也不过迟早的事。
不过季荣也被安排到了兵部就是了。
陈钺听说这件事,便急急去了昭德皇子府,让朱锦辞邀请季荣过府一叙,目的不言而喻。
从季荣回到京都,陈钺都没正经地跟他说过几句话。就算在大皇子和他闺女的婚礼上也只是草草点了头,算作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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