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被推开。
魏九捂著嘴喘了会,斜眼就看到谢问天脸上象是讨厌麻烦却又放心不下的表情。
“没事。”他好好地回了话,没再象刚才那麽冲,急忙地左右看了看,终於在谢问天身边找到了随时转移著位置的魏小小。
“走,我们回家。”他向魏小小伸出手,却看见那孩子满脸都是对自己的不乐意。
“刚才人家章鱼叔叔好心送你,你不要,一会你要是又不舒服,我怎麽背得动你!”
魏九想不到自己的孩子居然这麽快就转变了立场,就象他那随时飘忽不定的坐标一样,这个时候居然和谢问天站到一条战线上了。
谢问天听了魏小小的话,忍不住抿出一抹笑,他得意了瞧了魏九,也不出声,就看对方什麽反映。这下可把魏九搞得大大的尴尬,他刚才还为对谢问天好心的出言不逊而感到有丝丝後悔,现在就更是不好意思了。
养子十年,一朝被弃。
魏九算彻底地认了输,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压得很低,“刚不好意思,我可能烧糊涂了,脑子不太对,你别介意,小谢。”
谢问天冲魏小小挤眉弄眼地笑了下,摸著孩子的头,对魏九说,“没事儿,男人嘛,这点气度我还是有的。走吧,我送送你们父子。”
这一送,谢问天就把魏九送回了家。他很早就拿了驾照,可自己一直没买车,现在魏九的车倒可以让他好好过把瘾。在魏小小和魏九两人胡乱地指挥下,谢问天东转西绕总算把这对父子送回了家。
魏九好像烧得更厉害了,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昏得头重脚轻。
“你爸昨天不还好好的吗?”谢问天费力地扶著魏九进了电梯,心想昨晚调教完了也没见魏九不对啊,自己哪儿可是开了空调的,该不会让他感冒吧?
魏小小在一边也帮忙拽著魏九的手,他很严肃地想了想,忽然对谢问天说,“我爸昨天洗澡洗了好久好久,肯定是洗澡没穿衣服感冒了!”
魏九昏昏沈沈地被这两人一个拉著,一个拽著,听见儿子揭自己的底,想到昨晚自己在浴室里打飞机,马上吓出更多冷汗,“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麽……”
谢问天没接口,他只是怀疑地看了看魏九,心里早有了些底。卫生间,单身父亲,这两东西连在一起,准没什麽好事。
最後在谢问天的吆喝声下,魏九被他和魏小小扔到了床上。
用一句谢问天常看的网络里特常用却特白痴的话就是:他就象一个破布娃娃。
破布娃娃一样的魏九奄奄一息地看著谢问天脱了他鞋,他不明白为什麽谢问天会趁机挠一下自己的脚心,当他听到魏小小和谢问天偷笑的声音时,他彻底发现自己这样的人是不能病的,一病就是虎落平阳的下场,瞧瞧,多惨。
不是谢问天想留下来在魏九家吃饭的,真的不是。
可是当魏小小亲昵地叫他章鱼叔叔,并热情地邀请他今晚就在这里吃饭的时候,他看著这装修得虽然豪华,却乱七八糟,厨房一片混乱的家,还是没能狠心离开。
“饿了吧?”谢问天在煎火腿畅蛋地时回头看了眼一直监视在自己身边的魏小小。
魏小小笑嘻嘻地点了点头,眼巴巴地望著锅里香喷喷的菜。
真是个有心计的孩子,从小就会设计人了,不愧是魏九这个道上混的人的儿子。
就著冰箱里有的食材,谢问天小露了两手,他招呼著魏小小把菜端出去,自己去卧室叫魏九。
“破布娃娃”一样的魏九奄奄一息地躺著,他喝了点水,还没吃药,因为找到药的时候已经过期很久了。
“吃饭了,九哥。”谢问天靠在门边,修长的身子透露出了风吹芦苇式站立的浪漫气息。
已经烧得迷迷糊糊的魏九恍惚之间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老婆……”
魏九知道自己看错人了,可是出於某个想法,他没有保留和犹豫地喊出了一个让谢问天这根芦苇风中凌乱的称呼。
调教师的职业道德(十一.病中求乐)
谢问天是不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而失了阵脚的,当然,他也听出了魏九这句“老婆”之後的深意。做调教师有一项非常重要的职业素养,那就是冷静。
所以谢问天这根芦苇只是稍微凌乱了一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他把身子离开了魏家的门,站得笔直,使自己看起来少了一分诱惑人的魅力,多了一分男人的坚定。
“我说九哥,饭好了,出来吃吧。”
不出谢问天所料,魏九的表情有些失落,好象一个谎言被人拆穿的小孩子那样,满脸别扭。
“我不饿……”魏九又倒了下去,恢复到了“破布娃娃”般的状态。
他想自己大概真地是病了,但他不知道谢问天会不会是自己的病根。
魏小小和谢问天一起凑在茶几前,一人一大碗面条,上面盖了满满的火腿炒蛋。
“章鱼叔叔,这面真好吃!”魏小小擦了擦嘴,对谢问天的厨艺赞不绝口。
谢问天嘴里塞得满满的,对於魏小小给自己的这个外号依旧非常介怀。他嘟囔了几句,可魏小小一句也听不明白,反倒追著他问,“章鱼叔叔,你在说什麽啊,我听不清!”
闷了几秒後,谢问天算是放弃了,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古怪的称呼。
他朝魏九的房间望了一眼,那个那麽凶悍的九哥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上,袜子上破了个洞。
“你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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