雩冷冷地望了青梓一眼,转身握着了施子的手,望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前几日我看见哑伯在忙活,像是准备生辰的东西。”
“阴历七月十五。”施子点头,乖乖地说,“民间的鬼节是我的生辰。”
在一旁折腾不停的青梓突然消停了,一双细眼直瞅着施子,亮得不敢让人直视。
“那就不会错了。”白雩起身,抚着袖袍,掐指一算,“近日有人敲门,不要放人进来,切记。
— —
怎么了……
说得这么恐怖,就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似的,不开门,人家就不会自己进来么。
“反正听我的不会错,只要你不开,我自有办法让他进不来。”
白雩看了一眼施子犹豫了一会儿,从怀里揣出一个东西,似乎是一个朱红色的小锦囊,上面贴了一张黄色的纸符。
砰的一声,青梓跌倒在地上,脸上苍白似乎还有些后怕,施子疑惑了,撩起被褥起身,胡乱地穿着鞋子,伸手想把青梓扶起来。
一只白皙的手按着施子的臂制止了他的动作。
“青梓,你去弄点水把自己洗干净。”白雩眉目温柔的望着施子,声音很柔和,“你随我来……”
可,青梓一身干干净净的,大清早的为什么逼着他要洗澡。
施子望着一脸肃然的白雩,很识时务的把话也吞了。
白雩拉着施子便朝门出走,身子顿了一下,头没回却微偏了一下,像是对青梓说,“泡在水里,先别出来。”
施子被拉着,回头望了一眼青梓,他孤零零地站在屋子中央,想跟着他们走,却又硬生生地停住了,一脸的心有余悸,可脸上的寂寞与不甘愿却令人生怜。
庭院的风徐徐的吹,让人心生美好。
白雩一席月牙白衣衫,风姿翩翩,
被他握着的手,温热手心都是暖的,从没有过的踏实。
施子心里却没来由的一悸,怦怦地向是要跳出来似的。
8—2
庭院里风和日暖,落花飘香。
白雩一身白衫,身姿修长温徇的笑着,站在树荫下仿若仙嫡。
施子迎上前,分明看到白雩的脸庞在树荫的暗影中似幽静绽放的花一般,洁白而清艳,闻着他身上淡淡传来的清香,施子不觉有些恍惚了。
白雩在闭合的门前踱了一会儿步,蹙着眉,站定了。继而慢条斯理地揣出那朱红色的小锦袋,手指灵活的将黄符咒拿开,捻着那黄纸想揣在怀里却犹豫了,望了施子一眼,像是丢烫手芋头似地立马塞进了他手里,“你帮我拿着。”
施子懵懵懂懂,应了一声。
白雩瞥了他一眼,笑了。那修长白皙的指,伸进锦袋里,捻了一点像是朱红色的粉末,在手里化开……然后那宽大的袖袍往宅子大门上一挥,细细碎碎的粉末被抛了出去,他手指抵在门上,动作行云流水一般,在木门上画了一个个奇怪的符号,不像字也不像画儿,组合起来倒像是……崂山道士们的鬼画符。
施子目瞪口呆,“你学过道术?”
“不曾,天生便会了。”白雩答得轻巧却有些气虚不足,脸有些惨白,那只沾了朱红粉的手也有些颤抖,落了不少末儿在地上。
“你怎么样了?身子不舒服么……要不要歇息一会儿。”施子忙上前撑住他的身子,一脸担忧。
白雩挥着手,作势拒绝,眉宇蹙着,声音有些轻,“哑伯最近不在这儿,我去集市上买些日常的东西存着,免得到时候不方便。”
“我去,你气色不好,还是去床上躺一会儿。”
“不。”白雩突然正色,望着施子很认真地说,“你不能出门,我现在体弱一时也顾不上你,我去去就回,顺便到药铺里抓些药。”
“嗯,也成。”施子望着他,“银子带够了么?”
“够。”白雩说完却没了要走的动静,只是一脸闲愁地望着这扇年久失修的木门。
施子也立在他身边望着……
这个门,可真显眼……朱红颜色涂了到处都是,这形状有些像八卦,又不太像,
画得……画得还真是乱七八糟的。
“切记,若有人喊门,无论是谁都不要搭理不要开。”
“嗯。”
白雩交待完,还是没要走的意思。
“这个……”施子搓搓手,“还是我去吧。”
“不,我去。”他沉了一下,轻轻地说,“劳烦你给我开一下门。”
施子看着他那一身白色的衣袍,再望望那扇鲜艳的门,再低头瞅瞅他那一个劲儿颤抖得指……还染着一小截朱红……
这人,这么爱干净。
一定是怕又弄脏了自己的手和衣料。
施子摸到厚实的门板,手不小心触到那门上的朱砂粉,蹙了一下眉……这玩意儿……看着像粉,沾在门上,摸上去就像是油一般,滑腻腻的,他将头凑着闻了闻,着还有种檀香味儿……
这个真能有用么……别人就进不来了?
施子疑惑着,轻使力气,门吱呀……一下,轻松松的便开了。
“……门开了。”
白雩竟然有些如释重负,感激的道了谢,便走了,脚步仓促,背影竟有些慌乱,一闪眼,便不见了。
施子合上门。
立在庭院了,再瞻仰了一下这旷世“佳作”,长吁一口气,摇了摇头便进了屋。
施子的厢房在东侧,过道儿通着后院,那里有间不大不小的屋子,专门用来净身洗澡的。
远远的便听到戏水声,似乎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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