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一句,没事多带他出去走一走。
爷爷便开始鼓励安安自己一个人去空场和其他小朋友多接触接触,这小子没等爷爷说完便爽快的答应,他目的不纯是可以看出来的,小小眼神里掩饰不住狼一样的光芒。走极端是chù_nǚ座爱干的事情,安安开始了早出晚归早九晚五的生活,在空场一坐便是一天,也不和其他孩子打招呼说话做游戏,只是自己孤零零的坐在一旁的水泥管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祥林嫂呢。
可聪聪并没有再来过,他曾经试过情景再现,让爷爷帮自己买一个“小布丁”雪糕,然后找到当时观察蚂蚁的位置,蹲下来,结果只是自己一个人悻悻地吃完了一棵雪糕,其余什么都没发生。
直到黄昏的时候,爷爷才会喊他回去,下午5点是安安最喜欢的《动画城》开播时间,他也会准时回来,用动画片来弥补自己一天的失望。谁的小时候又何尝不是如此,没有长大后那样庞大的心灵,容不下这么多的心事,有一件事让他们心满意足便可将其他抛之脑后。那个时候放的动画片是《蓝猫淘气三千问》,曾经的蓝猫淘气是多少孩子的偶像,安安发现在后来自己上幼儿园时,好多孩子的铅笔盒里贴满了他们俩的粘贴,他的笔盒里打开却是马三立的照片……
艰难是消磨不掉他的意志的,每天除一日三餐,他都会待在那里,跟教练似的,看着小朋友们踢足球打篮球跳皮筋抽烟喝酒烫头。那是他学会的第一种品质—坚持。
早晨五点多,在大多数人还在睡梦当中的时候,他们老赵家永远起的最早。安安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喊醒全家人,穿好衣服就去刷牙洗脸,兴致勃勃的走到空场,留下一家人在床边凌乱的看着时间,早晨五点,一个个倒头又睡,一睁眼迟到了。
来得太早,空场还没有小孩子来关顾。这才是他最喜欢的时候,四周寂静,自己可以徘徊,走来走去,甚至可以自言自语:“她已经好多天没来了,难道不要放狗嘛,今天蚂蚁也好少……”安安自顾自的在空场里游走,一声“啊”打断了他自言自语的思路,吓了他一个机灵。顺着声音的方向看是前面的一条小河,平时他都没有注意过,原来这周围还有一条河,什么时候有的河?又一声“啊”把他的思路打断了,他才有反应,河边有人喊叫,一定是有危险。赶紧跑回家里,边跑边喊:“爷爷,爷爷。”
安安喊着突然有一种自己抢了葫芦娃台词的感觉,“刚才那边有人刚才在河边大叫,叫了两声就不叫了。”
爷爷放下手里的尿壶,他刚刚起床,听见声音赶紧往外走,刚迈出一步,回身看了看屋里,爷爷平常最在意的就是奶奶。无论出去干什么都要先看一眼她是否安好。看过一眼就和安安跑了出来:“是有人掉水里了吗?”
安安也在后面跟着跑,小脑袋一个劲的点头,其实,他根本就不确定到底是不是河边叫。
两人来到空场,看见不远处确实有个人在那里,爷爷不跑了,伸手拦住安安:“是那个人吗?”安安点点头,“那是马大爷,他那是在河边吊嗓子呢。”
“上吊?”安安还是第一次听见这种词。
“是吊嗓子,就是靠吼的方式让嗓音更嘹亮。你马爷爷是个说相声,可厉害了,说相声,唱京剧,他什么都会。”相声,安安在电视上听过,就是两个人站在那里聊天,他却听不懂究竟在说些什么底下的人就跟着傻笑,很长一段时间他把文艺频道都会称为精神病表演平台。河边的人回头,爷爷冲他打了个招呼,拉着安安。
走过来和那人寒暄两句:“我这个孙子,听见你刚才喊了一声,以为有人掉河里了呢,赶紧把我喊过来。”
赵翼安看看马爷爷,光着头,脸盘不大,看着很和蔼,笑起来让人感觉有点抽象,身上穿着一种很宽松的半袖和短裤,胸前挂着几个珠子。马爷爷看看安安:“好小子,以为你马爷爷掉水里了,啊,哈哈哈。”两个老人同时笑了起来。
又一个精神病,这有什么好笑的。他四周张望着,心里毛躁躁的想这老头不会觉得我是在诅咒他吧,别再把我推到水里。安安突然想起来,好像爷爷前两天说马家有个孙女叫聪聪。
两个老人还在聊天:“我就喜欢男孩,您家这小孙子多大了啊。”
“这孩子四岁了,97年的。”
“和我家小孙女一样大啊。”
安安的脑子里迅速把自己的已知信息和他们二人的对话内容相联系,他从小就有对重要内容提取的能力,虽然在语言沟通上他的能力稍逊一翻,可他的内心却比一般的孩子要成熟一些。
“是啊,你家那个孙女也是97年的,俩孩子差不多大。”
“我和你说赵大哥,我还就喜欢男孩,我那败家儿子他不好相声这玩意,我还指望着等他生个小子,我从小培养我孙子,我这一身本事,谁他妈知道这小子给我生了个没把的。”
“诶,男孩女孩都一样,不照样都能学吗,女孩踏实学的也快。”
“哎呦,老哥哥,您说的简单,祖师爷有规矩,我们相声这行不许让女人学。可惜了我这一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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