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时,外面匆忙有人来报:“王,战死了!”
贵族脑袋一懵。
他刚咒骂过新王,可没说真想要让人马上就死。
这回战争,国中刚派出了大量的精锐。
本就因为东方而损失了一批佛郎机人,莫不是这回还要损失一回?
那红衣教主绝对在位做不长,如今势头最大的三个人,其中甚至有个是附属国的君主。要是被他争取到了佛郎机国,那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恶狠狠瞪视着面前的人:“怎么回事?你快详细说来!”
还能怎么回事呢?
佛郎机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啊,也会疲惫,也会饥饿。他们在新王的带领下刚刚登岸到要攻打的国度,新王一定要众人继续赶路。
赶了没多久,迎面遇上了敌人。
年轻的新王十五未到,根本不会打仗,也从未上过战场,胡乱指挥自乱阵脚,很快就被人寻到且诛杀了。
余下的佛郎机人死得死,逃得逃,乱成了一片。
侥幸活下来的人,也对新王充满了怨恨。
贵族听完后,整个人陷入了抑郁。
他随后掀翻了桌子,打破了屋里的陈设。许久之后,他才咬牙切齿说着:“绝不能让那人当上王。”
旁的佛朗机人都极为恐惧,知道这位贵族说的是谁。
“还有东方……”牙缝里透露出的恨意,根本就没有经过掩饰。
遥远地方由于内乱,自己就乱成了一锅子。
舒浅对此是半点没知道。
因为太远了,消息传来个把月后,到不知道过时多久了。
且沿海的参将十分有才能,和红六一起搭档后,愣是将周边的几个小岛国全部都整顿了个干净。那些个潜藏在里头的外来探子,都被挖出了不少。
周边安全,崇明教生意都好做了不少。不会有凶残海盗掠夺,不会被强行征收买路钱,这样的航线是商人最爱的航线。
安全,只要想着如何能赚钱就成。
天冷,崇明教也不走远,就几个小岛之间来回买卖点有意思的玩意,还互相道贺,迎接即将而来的新一年,祝来年依旧风调雨顺,且发财。
梁又锋自从当了崇明州的知州,每回秋日收到崇明教交上来的税,都会乐得找不着人。
他以前看着姚旭是觉得:唉,不容易啊。
现在看姚旭不一样了,心里头想着:出息啊,不愧是我的学生。
去年光崇明教上交上来的粮食、白银,甚至是丝绢,就完全超过了以前他在瀛洲收的那些。别提今年,量更大了,朝廷所需的那些,半月收齐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旁的几个州县看着他羡慕得都恨不得请他去喝茶,好问问这里头有没有什么油水好捞。
油水么,没有。
梁又锋不过是隐晦提点了他们几句:“海商再过几年绝不会只有崇明教一家。”
至于还会有谁?
老百姓有多少人能够参与其中,那就是这些知州知县要去打听甚至安排的事情了。
有点盼头,众人羡慕还是羡慕,也明白过来,接下去如何在第二个或者第三第四个海商引里头抢占一点好处,那才是个重中之重。
转头这群知州知县跑东跑西去折腾,那又是另说。
瀛洲知州崔嵩原本和梁又锋关系是真的点头之交。
两人身世是天差地别。
崔嵩苦出身,日子时常过得紧巴巴。身为一名知州,平日在衙门的硬开销着实巨大,他是有些负担不起的。要不是新皇上位,给涨了月钱,他恐怕真的会思考要不要把衙门卖了转头重建一个小衙门。
瀛洲有钱,他没钱。
现在日子好过了,梁又锋这个被他“挤走”的知州也过得不错,两人关于改造暗街有共同的话可说,一来二去话多了点。
这回关于海商引,他也感兴趣了。
崇明教怎么都在他那儿弄了个酒肆,从崇明教的关系来讲,他和梁又锋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当然,这个极为冷的玩笑话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这回休沐,两人就约在瀛洲酒肆吃饭,顺带就聊关于海商引的事。
海商引不过是个凭证,朝廷说发就发,说还没到时候就还没到时候。
谁都没法轻易揣测到陛下到底决定何时发海商引。
但崇明教出海多次,肯定是有些经验以及可取之处的。
“瀛洲商人也多。还有商会。”崔嵩这般和梁又锋说着,“您说这船是先造起来好,还是回头等拿了海商引再造?”
崇明教早就开始造船了,没有海商引,他们也会出海的。
现在各地衙门管得严,老百姓蠢蠢欲动,没敢直接造船而已。一旦有人开始造船,发现没人拦着,一定很快沿岸都开始造船。
梁又锋听着他的话,喝了口小酒:“这钱是赚不够的。先出海的就一定能抢着好的了么?人家回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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