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我打听而已。”
“谁?”
“一个空乘,从柏林飞回来的时候遇见的。”砂影道,“他说左丘衍是他大学同学,因成绩优异提前毕业到京州警视厅工作了。他自己现在在柏林航空工作,想知道左丘衍最近怎么样了,过得如何,有没有女朋友什么的,好像十分关心的样子,还留了电话,出示了自己的国防大学学生证给我看,请求我帮打听。”
“男人女人?长得如何?”
“作为男空乘,你说长得如何呢。”
“叫什么名字。”
“丁晓屹。我觉得他挺诚恳,不像是图谋不轨的人。”
顾倚青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去打听下。”
顾倚青一出办公室他立刻拿起手机,在通讯录上找到对应的名字拨通。
响了不到一下后对方就接起来,谄媚道:“顾总你终于有闲情想到我啦,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
“帮我查个人,我知道你最拿手。”
“尽管报上名来,一天之内信息绝对齐全。”
“丁晓屹,国防大学毕业,现在柏林航空。你给我快点查清楚他的家世,重点是在国防大学的感情经历,钱不会少。”
次日。
一下班顾倚青就开着另一辆爱车直奔昨天回的豪宅,速度快得几乎不要命,似乎不在意再进一次医院一样。
风风火火地把车直接停在楼下,也不开进停车场,他直接上前推门,强忍住激动得要爆发的情绪道:“阿衍!”
正好这个时候左丘颉和左丘飏都不在,左丘衍听到声音后就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极力忍耐的顾倚青,眼神中也流露出微微的讶异。
这家伙平日里是不会主动来这的。
“什么事。”
“你和丁晓屹是什么个情况。”顾倚青僵着一张脸道。
左丘衍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异,而后很快恢复平静,“和你查到的应该一样。”
“你们曾经有一腿,后来因为他要去柏林,所以分手了?”顾倚青挑眉,只觉得额头上的青筋在突突地跳个不停。
“是。”左丘衍表情坦荡而漠然。
“你不是直男?”顾倚青觉得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当初左丘衍狠狠推开他时那种嫌恶的表情,只有直不拉叽的男人做得出来。
“嗯。”
“那你当初什么意思?”顾倚青抬高音量,他实在无法理解,当初左丘衍一脸“我是直男”的大义凛然跟自己表态,然后上了大学又和丁晓屹亲亲我我。
左丘衍看着顾倚青,眼里波澜不惊,和他向来没有情绪的表情一般,缓缓道:“就是那个意思。”
“你........我恶心?!”顾倚青向来以自己这张脸自豪,如果别人朝着他的脸说这种话他估计会直接拳打脚踢。
左丘衍似乎不想继续谈话,转身要走,却被顾倚青执拗地一把拉住,不甘心道:“给我说清楚!”
左丘衍漠然回头,看着顾倚青求知欲极度饥渴的神情,扯出一个似是嘲讽的笑道:“当初,你用那亲过无数个男人和□□的嘴来亲我的时候,真的很恶心。”
这句话的威力堪比□□,将人瞬间击打得体无完肤,渣都随风飘散得不剩。
顾倚青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握着左丘衍手臂的手也失去了知觉,现在知道真相的感受比四年前的更深入骨髓,更伤人。
他想笑,笑这事情的荒唐滑稽,笑自己的愚蠢无知,但脸上僵硬得像得了面瘫,一动也动不了。
左丘衍说将被握住的手臂抽离,瞥了一眼表情呆滞的顾倚青,转身快步离开。
但脚步略有不稳。
顾倚青在原地定了足足有一刻钟,连一旁的常广等人都不敢靠近。直到偌大的房子里响起钟声将他从恍惚中震醒。他跌跌撞撞地从厅堂走出,沿着长廊像幽魂一般脚底轻浮得飘到玄关,又浑浑噩噩地打开车门跌坐进去,木然地发动了引擎。
忽然他眼神一震,狠狠地一踩油门,车子似离弦之箭一样飞驰驶出了左丘宅院。
就像要拼命逃离痛苦一样飞快。
他驶入京州近郊的奢侈的别墅群,直到在一幢精致的二层小洋房外停下来。
房屋采用了如童话般的红色尖顶,从外形开上去如查理巧克力中的房屋一样别致可爱——那还多亏了花想容的杰作,把京州最大的装修公司叫来横刀阔斧一般,弄成了这个样子。
顾倚青深吸一口气,努力将难受的情绪压下将车停好,整整衣服,走进房门。
还没拿出房卡门就开了,花想容从里面扑上来给了大大的拥抱,热情地在他身上蹭了又蹭,甜腻地道:“达令,想死人家啦。”
顾倚青轻笑,调侃道:“小样儿,有没有做好饭?”
“有~”
顾倚青直接将他抱起转了几圈,然后大步走进屋内。入眼的是花想容秋季新换的墙纸,以及扑鼻而来的饭菜香。
花想容乐颠颠地端上来,得意洋洋地介绍自己的手艺:“这个是麻婆豆腐,这个是豆豉鱼头,干煸四季豆,色香味俱全,辣味足足的。”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来开吃。
顾倚青夹了一块豆腐入口,品尝后笑道:“的确够销魂。”
花想容是川蜀青城人,也是戏曲中变脸戏法的起源地。他家里就是传统深厚的戏曲世家,从小便唱得一手好戏,小小年纪就已经在台上表演赢得阵阵喝彩,变脸绝技更是炉火纯青,还没高中毕业is录取,之后来到京州读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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