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成一片。
“都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叫太医!王后你小心着些……”绿萼忙搀扶姬婉起身。“快点扶大王子上来!”
殿内一传出扶苏出事,守在外面的樊篱第一个冲进屋把地上打滚的人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他不心疼扶苏,他心疼的是姬婉。樊篱知道如果扶苏这臭小子有个什么那姬婉绝对会担心的睡不好吃不好,因为心疼姬婉,樊篱也只得时时刻刻看着扶苏。
卷起扶苏的裤腿只见两个膝盖都青紫了好大块,轻易不外现情感的姬婉马上红了眼睛。“苏儿娘给你吹吹,不疼了不疼了。”想要用手去轻揉,可哪知刚碰到膝盖上的伤处扶苏就疼得嗷嗷叫。“怎么办,怎么办!”姬婉看儿子趴在自己怀里叫唤得特别惨,险些也要哭出来,只得无助般看向樊篱。
没伤到骨头没伤到筋,肉也没少了一块,明显就是皮青了一块,再疼过了这么久也消了。放下扶苏的裤腿樊篱站起身退后一步朝姬婉叩礼道:“请王后放心,大王子没事,仅是看着严重,一会儿就好了。”
你丫丫的!
把头从姬婉的怀里转过来怒视多嘴的讨厌男人,扶苏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刚刚明显是‘光打雷不下雨’——干嚎。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扶苏坐起身朝自己的膝盖吹了吹,转过头可怜兮兮的说道:“娘……青了……”
“那娘帮你揉揉,还疼吗?”姬婉动作十分小心。
“疼!”心里乐开了花。“娘……苏儿腿疼……下午不要去骑马了好不好……”扶苏装可爱的央求。
如今扶苏已经十岁,由于他无赖的寻找各种理由拒绝学习骑马,再加上嬴政的溺爱,于是他早过了学习马术的年纪。
纵观整个秦宫,除了五岁以下的王子和扶苏,其他的王子都会骑马,就是公主有的也会。年后开春依祖制要举行狩猎,前几年嬴政可以任由扶苏蒙混过去,但现在可不行了。哪里有狩猎时身为嫡长子的人躲在营帐里,因而昨晚睡觉前嬴政告诉了扶苏自己的决定,并且不接受任何拒接的理由。
没有办法,扶苏只能把注意打到他的美人娘亲身上。对于骑马的安全性扶苏抱有怀疑,一没安全带,二没安全气囊,三它还是个有脾气的活物,扶苏是个十分爱惜生命的人。
姬婉是个聪明的女人,她刚刚不过是关心则乱。现在她冷静下来,便很容易的瞧出扶苏今日行为的目的。脸上的心疼煞那间荡然无存,冷淡的样子令扶苏肝儿抖。
“娘……”
“闭嘴!”姬婉瞪了扶苏一眼。“没想到今日苏儿竟然连娘亲都要算计,什么唱歌跳舞为了哄我开心,拿我做挡箭牌不去骑马才是真的!居然还故撞伤,你真是太伤娘的心了,给我出去!”沉下脸,姬婉往门口一指。
“娘……”
“出去!一天学不会骑马一天别过来!”
穿上鞋扶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正在生气的姬婉,哭丧着脸只得低着脑袋伤心的跨出屋子,转过身站在阶梯上看着身后的殿门被毫不犹豫的关上,把他隔绝在外。“娘……”没人搭理,扶苏仿佛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一走出王后所在的正宫院子扶苏便见院外跪了一地的人,而那个间接害自己被赶出来的男人正背着手,穿着骑装等着自己。
“被赶出来了?”明显的明知故问。
“嗯!”明显的透着委屈。
“活该!”明显的幸灾乐祸。
“哼!”明显的不服气。
……
要扶苏说这学骑马就跟小孩子学骑自行车一样,应该循序渐进。千万不能抱着摔一摔就会的这种思想,毕竟从自行车上摔下和从马上摔下付出的代价是不一样的。
小孩子学骑车要先从三轮自行车开始,然后再换成后轮带着两个小辅助轮的自行车,最后再卸下辅助轮蹬着两个轮子飞驰在街头。
同理,像他这样‘小’的‘小孩子’学骑马要先从学骑驴开始。
这个理论是扶苏站在只有‘人家’腿长的枣红大马前突然想到了。
第一次见到这么英武神气的高头大马,扶苏忍不住围着转了几圈,虽然不懂但他也知道这马定然是马中极品值钱的很。“父王这是什么马?”
“不知!”走上前摸着马身嬴政说道:“这马是那郭开来秦时献上的,据说是当年李牧攻打匈奴时得来的神驹,能日行千里,流出的汗如血一般,纯血统的天下只有这一匹!”
丫!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汗血宝马?
扶苏双眼放光上前摸了一下,果真发现手上像沾了血迹。不过扶苏记得司马迁的《史记》记载这马最早出现于汉初‘白等之战’汉高祖刘邦帅大军攻打匈奴时,当时匈奴骑兵骑得就是这‘汗血宝马’。
眼前的事实比历史文献早了四、五十年,那只能说明不是项羽那把烧阿房宫的火把秦朝的文献都烧光,以至于什么都没留下,就是司马迁写《史记》时又不实事求是,刻意讨好当朝君王篡改历史。
可不管怎么说扶苏是激动的不得了,他今天可是有幸看见那比大熊猫还要珍贵,传说中的宝马。
瞧儿子双眼发光,嬴政诱惑道:“苏儿要是学会骑马,父王就把这匹宝马送给你,让你在狩猎之日骑着它。”
“当真?”想到自己骑着大马吸引众美人儿视线的那种满足和得意,扶苏热血沸腾。
“当真!”嬴政用手里的马鞭一指被马夫牵着的小马。此马虽小可也是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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