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有些心软,“郑婶,你端些水来喂喂他。”
郑婶闻言很快便端来了热水,许文成本想让郑婶来喂结果郑婶倒把碗递给了他。许文成接过,简单的给廖玉喂了些水,知道他呼吸顺畅了些才停下。
许文成起身到一边去放碗勺,廖玉却开始喃喃低语,“……对不对……咳咳……许……咳……对不起……文成……”
许文成闻言皱眉,回头看去时却看见郑婶正心疼的拿热毛巾擦拭廖玉额头上的冷汗,“他这是再说些什么?唉,这孩子也是可怜得紧,从小没父母照顾这也就算了,身边也都是些心思不正的人……”
“嗯。”许文成正打量着廖玉便随意的点了点头,他可不曾想过廖玉会在烧糊涂了的时候说对不起。
“不、不要赶我走……”廖玉眉头紧皱的在床上摇着头,似乎很难受。
见状许文成微微挑眉,有些弄不清楚这廖玉到底是真的生病了还是假的生病了。
“赶你走,谁要赶你走了?他这是做恶梦了?”郑婶把手里的布在水里浸湿,然后再次拧干敷在廖玉的额头上。
“哈哈……”许文成尴尬的笑笑,心中却越发的觉得有趣起来。
那厢廖玉还在摇着头,似乎梦境让他很是不安,“许文成……许文成,不要赶我走……”
闻言郑婶回头看许文成,许文成耸了耸肩,作无奈状。
许文成从怀中掏出一粒药丸递到郑婶的手中,“郑婶这是退烧的药,你给他吃下应该很快就会退烧。”有了可兑换药品的法则之后许文成兑换了很多的常用药备在身边,每天上山之前还会给郑叔他们一颗解毒驱虫的药让他们吃下。
“不要……不要……”
“你跟我出来。”郑婶放下手里的布,拉着许文成就往门外走去。
两个人来到院子里,郑婶这才皱着眉责备的看着许文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嗯。”许文成依旧一脸的漫不经心,他面朝村后的那片山,琢磨着到底应该怎么解释。
“文成小子,我不知道你和廖玉这孩子是怎么了,但是廖玉这孩子是个好孩子,你能照顾就照顾着点儿吧,他虽然性格乖僻了些,但是心肠是好的。”郑婶突然改变了原本质问和职责的口气,语重心长的对许文成说到。
听了郑婶的话许文成倒是想把廖玉的所作所为都说出来,可郑婶接下去的话却让许文成住了嘴,郑婶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廖玉那孩子的小心思?”
许文成不说话,只是看着郑婶。
“之前你好几次带着卓奕往河对岸跑,虽然没告诉我和你郑叔原因但是我们也差不多猜到了,你对卓延和卓奕那两孩子上心我们也都是知道的,所以我们才并未阻拦你。而且好巧不巧在这之前不久廖玉这孩子从河对岸搬东西进村,整个村子的人都差不多看到了,结果搬进来之后他又让人拖到后山一把火全烧了,这其中的原因你不说我也猜到了……”
“这些事情我心里都清楚,但是我总觉得廖玉这孩子不是坏人。”
许文成不明白郑婶到底哪儿来的把握,总是一口一口的‘廖玉不是坏人’。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廖玉这孩子也是个可怜的孩子。”郑婶看许文成不为所动的模样索性把以前的事情都搬了出来,“廖家原本在我们镇上也是有药铺子的,发生了那件事情之后才关了的。”
“大约十多年前,廖家当时的家主带着老婆和儿子廖玉来收账,结果马在半路发了狂死在了山上,马发狂的时候拉着马车一直跑撞翻了车一车子人除了廖玉都死了。”
对于这个消息许文成还是有些惊讶的,他知道偌大一个廖府就只有廖玉一个人在住。
“这还不是我觉得廖玉这孩子可怜的原因,我说的事情是后来发生的另一件事情。”郑婶仿佛看透了许文成一般,对他的想法一清二楚,“我记得是那之后的第二年,廖玉和他一个什么亲戚出来收账顺便拜祭他父母,结果路上又出了事,廖玉被人贩子绑了,只有他家那个亲戚逃出来了,回去之后说是人贩子让他们要拿银子去赎人。”
廖家家大业大自然是不在乎那么点儿银子,不过后来银子拿去了人去没回来。迫不得已这才报了官,官府的人听说是廖家的事情也很上心,但是一直没找到廖玉的人。”
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认为廖玉是死在这山里了,廖家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分家产的分家产,分地的分地……”
结果廖玉在这个时候又突然回来了,带着一身的伤和血,领着一堆官府的人把当时在他们家的几个亲戚和官府的人都抓了起来。后来我们听说是他家亲戚串通官府要霸占廖家的财产,所以才联合演了这么一出人贩子绑架撕票的戏码给别人看。”顿了顿,郑婶又说道:“被绑了之后廖玉受尽了折磨不过到底是逃脱了,也正因为他逃脱了所以才有了后来官府上山寻人那一出,那些人上去不是去救人的,是去杀人的。”
之后的生气就是廖玉怎么状告他家那些亲戚,怎么用狠戾的手段整理廖家那些人和廖家生意上的事情……
说完这些,郑婶也沉默了一会儿,“那亲戚是他嫁出去了的姐姐一家,也就是他姐夫。原本他姐夫那一家也算是挺有钱的,但是后来廖玉家出事之后就想吞了廖家。据说出主意的人是他姐姐,廖玉被抓过去之后关在山洞里被他姐姐用鞭子抽得血肉模糊……”
听着郑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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