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愣了一下,却没有逃跑,而是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再次向我发起攻击。
这鬼已经入魔了,我没再跟她啰嗦,手指轻绕发丝,带着罡气的发丝勒破指尖,血珠瞬问溢湿了头发,我再掐指诀,做出诛邪法咒弹向发丝,喝道:“乾坤借位,雷电齐行,神兵急火如律令,祈火,诛邪!”发丝在法咒中燃烧起来,我将燃着的火苗弹向女鬼。
空问传来凄惨的叫声,缠绕我的那些头发在顷刻间消失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抱着头痛苦大叫的影子,它在空中飘动着,但没多久那影子也消失了,房子里到处都充斥着头发被烧焦的呛鼻气味。
“出了什么事?啊啊……”
手机那头传来杨枫的叫声,我没力气爬起来,只能探头勉强去看,就见陈小小停止了掐人偶的动作,呆呆地坐在那里不动,她的麻花辫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了,发丝在迅速变黄,从发梢逐渐蔓延到发根。
杨枫呆住了,他抓住陈小小的双肩用力摇,陈小小被摇醒了,表情异常的险恶,大叫一声,扑上去掐住杨枫的脖子,嘴里还不断胡言乱语着,就像她刚才掐人偶的样子。
杨枫吓得脸色煞白,手脚并用,挣脱了她的控制,却因为用力过猛而摔倒在地。
他马上又爬起来向外跑去,我听到大门撞开的声音跟匆忙的脚步声,没多久声音越来越远,陈小小没去追他,而是两眼翻白,晕倒在床上。
看到脖颈被掐得歪在一边的人偶,我低声笑起来――我不知道杨枫是从哪儿学来的这种害人的方式,但这对我来说是没用的,我的生辰八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别人?
诅咒不是那么好玩的,很多时候害不了人,反而会反噬到自己身上,这一点不知道他在学诅咒时有没有注意到。
终于把鬼干掉了,我的精神放松了,又开始昏昏欲睡。
就在我即将沉人梦乡的时候,手机响了起来,而且一响就是很久,终于把我的睡魔打败了,我强撑着睁开眼爬过去,摸到手机接通,就听董事长在那边说:“张玄,你的身体好些了吗?”
“还好。”
不过出了一些其他的问题。
后脑勺疼痛不已,我想明天一早我要跑医院。
“你是不是在做事?都跟你说了生病就要休息,不要为了赚点钱不要命。
他在耳边唠唠叨叨,让我很想说董事长你提前步人更年期了吗?你再这么烦,我可能就不要你了,不过鉴于情人和平共处的原则,我最后还是大度地原谅了他,说:“只是小案子啦,没事没事。”
“真的?”
“嗯嗯!”
“可怎么听起来你好像没太有精神?”
任谁吃了有问题的药,外加被鬼缠,还从高处滚下来,都不会有精神的。
看着在空中飘荡的女主人的鬼魂,我有气无力地说:“招财猫,我想我的高烧又要加重了……”
天气晴朗的午后,我跟陈小小约了在咖啡厅见面,她穿了一件大红色的连衣裙,发型剪成了短发,阳光穿过咖啡厅的玻璃,斜照在她的发丝上,泛出淡淡的红色,衬着她整个人也容光焕发。
“经过了那件事,我的头发都枯黄了,所以我决定剪短它,顺便也换一下心情。”
见我打量她的打扮,她不好意思地说。
因为附在她发丝上的鬼被我灭了,连带着供养鬼的发丝也受到了影响,剪掉挺好的,反正还会再长长,就像记忆每天都会更新一样。
我们点了饮料,她从香奈儿皮包里掏出支票递给我,上面写了五十万的金额。
“陈小姐,费用妳已经给过我了。”
“这是答谢费,大师你一定要收下,你帮我在老宅里做法事,送走了女鬼,又请律师朋友帮忙,我才能把地皮卖了个好价钱,这些钱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法事其实是我事后为了答谢那位女主人,助她往生做的。
从头至尾,女主人都跟辫子事件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徘徊在房子里,只是为了陪她的老公,所以我乐得做顺水人情,顺便也为了让陈小小安心。
至于请律师跟开发商协调,我也都有拿中介费的,不过既然陈小小这么说,我就没跟她客气了,免得她觉得欠了我的情,过意不去。
那晚的冒险已经过去了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陈小小在我的帮助下,顺利解决了房地产的问题,律师还为她办理了各种资产保险公证跟资金的有效利用计划方案,让她不至于在突然拿到一大笔钱后手忙脚乱――赚钱很重要,理钱同样也很重要。
我将支票收好,接着拿出自己在这一个月里查到的所有有关陈小小的资料,放在了她的面前。
她抽出牛皮纸袋里的文件,一页页地翻看,神情有些复杂,里面的内容我在这段时间里有跟她简单提过,但我说的跟她直接看到真相时的感觉还是有差别的。
“没想到那个一直缠着并蛊惑我的女鬼不是女主人,而是我的亲姐姐。”她抬起头,苦笑说:“可是我完全不记得她的存在了。”
“因为在妳四岁那年,妳父母带妳们去老宅玩,在回家的路上出了车祸,油箱爆炸之前,他们只来得及救出妳,而大妳一岁的姐姐因此葬身火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活着的时候,应该很喜欢扎麻花辫。”
这部分情报由于年月已久,无法查到,但天理昭昭,那晚在女鬼害我的时候,到处悬挂的镜子映出了她的模样,并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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