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跪伏,“臣自知无赦,但求一死。”
“死?”夏渊静默半晌,嗤笑一声,“你害我当了十年的傻子,受了那么多非议屈辱,如今要我给你痛快一死?你想的倒美。”
荆鸿僵着没有动,所以他看不见这一瞬夏渊真正的神情。
他的话中透着疯狂、挣扎、狠戾,但他望向他的,分明是一双泫然欲泣的眼。
烛火微微跳动了一下,打破了漫长的沉寂。
夏渊收敛情绪,五指插进荆鸿发间,将他生生拉了起来:“我说了,我要看着你。我要仔细看看,你这副身体究竟是我的荆辅学,还是我的谢哥哥。”
荆鸿被迫直起上身,两人之间离得太近,呼吸中都混着对方的温度,但他却觉得一阵心寒——此时此刻,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夏渊。
“为什么不看我?”夏渊问。
“……”荆鸿不敢看他,更不敢看他眼中可怜可恨的自己。
“好,既然你不想看我,那要这双眼也无用了。”
下一刻,荆鸿的眼睛被覆上一块织锦,他不知夏渊要干什么,再试图睁眼,只能看到一层模糊的烛光。
“谢青折,”夏渊说,“我长大了,你却还是那个年岁,你等了我十年,又来到我身边,好让我报复你是吗?”
“好,那我就成全你。”
腰间系带散开,一袭凉意钻进了衣襟,荆鸿不由得瑟缩。夏渊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身后,他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胸膛贴在自己后背,心跳隔着衣服一下下传递而来。
“这些年你想过我吗?”
“记得吗?我说我一定会找到你。”
“谢哥哥,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呢?”
他拥着他,一句一句地问,灼热的气息就在耳边,撒娇一般。荆鸿蓦地怔住,双手攥紧,掌心的汗水浸湿了滑落而下的衣角。
他看不见身后的人,看不见这十年的光景,他掉进了那场噩梦的延续。夏渊的声音与那个五岁的孩子重叠,他在质问他,为什么要那样对他。
谢哥哥。谢哥哥。
不,不要喊了……
后颈被不轻不重的啮咬,再细细吮过,皮肤上便留下一层水光,一只温软的手在他心口处逗留。夏渊掐了一下他因寒冷而挺立的rǔ_jiān,语气天真:“粉巷的姐姐说得没错,男人这里摸起来跟女人真的不一样。”
荆鸿紧咬牙关,咽下了一声呻吟。
夏渊吻着他的耳垂:“谢哥哥,当年你抱着我哄我喝药,现在换我抱着你了。风水轮流转呐,你说是不是。”
荆鸿本能地想要躲避,却被两只手臂箍得更紧。夏渊又重重掐了一下,刺痛中夹杂着一丝麻痒,荆鸿猛地仰头,侧脸正擦过夏渊的嘴唇。
夏渊愣了愣,微凉而柔软的触感转瞬即逝,却让他体内涌上一层潮热,热度从心口蔓延开来,到了四肢百骸。
他想拥有这个人,一直都很想,无论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理不清自己对这个人究竟是何种感情,他只知道,自己再不会像年幼时那样,眼睁睁放他离开。
夏渊就势啄了下他的脸颊,像是孩童最单纯的亲吻,夏渊一点点触碰着荆鸿的额头、鼻尖、唇角,眼见着他苍白的脸逐渐恢复血色,染上一层淡淡的红。
指尖向下移动,划过的地方都引起了阵阵颤栗,夏渊隔着亵裤揉弄着荆鸿的下身,他动作粗暴,荆鸿痛得蜷起了双腿。
“痛吗?”夏渊故意加重力气,“这点痛你就怕了?我当时……可比这样痛多了啊。谢哥哥,你真是狠心……”
“求你……别说了。”荆鸿崩溃了,他茫然地抬头,看向夏渊的方向,伸手摸索着他的脸,十年的悔恨倾泻而出,他一遍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蒙眼的织锦上晕开水渍,夏渊吻上去,感觉到下面颤动的眼睫。
他解开他眼前的束缚说:“你不再是我可望而不可及的‘仙人’了,你也不过就是,就只是,一个懦弱的囚徒。”
织锦滑落的瞬间,荆鸿尚未回过神来,便被一把按在了床榻之上,热烈的吻侵入他的口中,挑逗、翻搅,逼着他与他勾缠。
恍惚中荆鸿终于意识到,这不是那个五岁的孩子,这是他的太子殿下,一个该是恨他入骨的人。他觉得很难堪,却无力反抗,若这是他要给他的惩罚,他有什么资格反抗。
是啊,夏渊说的对,他不过就是一个懦弱的囚徒,从蒙秦逃到了华晋,从一个君主的牢笼,逃到了另一个君主的牢笼。
“荆鸿。”
夏渊喃喃着唤他,没有再喊他“谢哥哥”。他的声音沙哑,掌心滚烫,带着与方才截然不同的急切,一寸寸烧灼着身下之人的肌肤。
荆鸿听到他这样唤自己,有种得以解脱的轻松,竟也受到了yù_wàng的波及。这一年来,他时时提心吊胆,过着近乎自虐的日子,身体自然是一直压抑着,如今敏感处被反复舔弄,未等他反应过来,一声呻吟已经泄出。
像是得到了鼓励,夏渊含住了荆鸿的rǔ_jiān,牙齿细细磨着,就为了逼他出声。然而荆鸿下意识地咬住胳膊,硬生生忍了下去。
身上越发燥热,夏渊有些难以自控。与他新婚之夜那昏沉而又难受的感觉不同,这次他的头脑清醒,他知道自己渴望的是什么。他涨硬的分身抵在荆鸿下腹,前端已经濡湿一片,焦躁地在他身上磨着,荆鸿那一片皮肤都让他磨红了。
他在荆鸿的后穴处几番按压,手指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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