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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萨诸塞州也颁布了同性结婚法案,”艾德里安装作不经意地问,“我们去哪个州结婚?”
克莱斯特张了张嘴,这问题似乎超过了他的认知。
“结婚?”
“我期望长久的关系。”
“哈哈,别拿我寻开心,”克莱斯特尴尬地笑了,把肋排塞到嘴里,“打个炮而已。”
“我需要你,你是我唯一信任的人。”
“再去找一个,”克莱斯特的眼神里流露出茫然和迷惑,“你现在开的价码是这个圈子里比较高的了。你会有更合适的经纪人。”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艾德里安放下刀叉。
“……要我给你干脏活?”
“不,不是工作的事。我想和你组成家庭,结成长久稳定的陪伴。”
“上校,我看你是做美国人太久。我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从家庭中逃离,所以我不会再进入任何家庭中,”克莱斯特坚定地回答。他收起平时的冷漠和痴呆,拿出真正的理智,这让他看起来相当骇人。
“并非让你回到那个家庭中,而是组建一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家庭,和你那个旧的家庭无关。我没忘记你是什么人,我考虑过。”
“不,不是疾病、居留权和工作。这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你在我眼里的形象,比起伴侣更像个父亲。别把我置于错乱之中。”
“我绝不会像你父亲那样对待你。我未曾做过任何和你父亲相同的暴行。也未曾殴打过你、辱没你的人格。我难道不是向来以我们可以接受的程度来和你相处吗?”
“你怎么没打过我?”克莱斯特露出嫌恶的表情,“在保加利亚时你没打我?当然我先袭击了你,这是我的错,可你还是打过我。”
又是陈年旧账。
“等等,我怎么可能打你?”艾德里安迷惑地反问,“你当时被炸弹炸得重伤,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我有什么理由打你?”
“什么?”克莱斯特愣住了,继而提高了声音,“你敢抵赖?!”
“你那时压根就没和我说话,”艾德里安皱起眉头,“你昏过去了,我送你到你父亲那里就走了。”
“我记得被炸弹炸过,但……你要我回到诺伊拉特那里去,我就趁晚上把你捅了,可没成功。”
“不可能,”艾德里安也感到诧异,“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你记得什么?”
“有人要杀我,也许是表嫂家的什么亲戚。我被塑胶炸弹炸飞到一张床下面,昏了过去。我醒的时候你出现了,告诉我要回诺伊拉特那里去,我当然不跟你回去,半夜趁你睡觉,用手术刀捅你,但你穿着防弹衣。”
“这真不是你发烧时的梦?”艾德里安惊讶地看着他的伴侣,“而我记得的是,我在医院的废墟里发现你,你还护着一位女士。”
“不可能,我不记得,”克莱斯特否认。
“你当时伤得很重,全身多处挫伤和感染,还高烧了几天,你背上的疤痕就是那时候落下的,记得吗?后来你把它修成规正美观的形状。当时我直接带你到诺伊拉特那里——除了他,当时没人救得了你了。没等你醒来,我就回美国了。”
“不可能……我不理解,”克莱斯特也迷惑了。
“你好好想想,”艾德里安捏了捏伴侣的脸,“你表嫂家有什么理由杀你?你当时离上帝不远,根本下不了床,你怎么拿到手术刀的?还有我,如果不是在伊拉克,我会半夜睡觉都穿着防弹衣吗?起码在城市里我不会这么做。”
“……有这事?”
尽管现实的荒谬性通常胜于梦境,克莱斯特还是迷惑了。
“不不,是你记错了。”
“对于你的事我从来不会记错。不如我们说些别的,比如,”艾德里安停顿了一下,“我在伊拉克时属于哪支部队?”
“海军陆战队第22远征队,”克莱斯特马上回答。
“你怎么了,我是陆军学院毕业的,”艾德里安的惊讶变成了怀疑。
两人面面相觑。
“我们怎么从萨迈拉离开的?”艾德里安打破僵局。
“啊?”克莱斯特傻乎乎地看着他的伴侣,“你见到c.l了,那个老匪徒?”
c.l是当时萨迈拉城内横行的几个雇佣兵组织的首领,也是施加压力、迫使上级命令克莱斯特刺杀艾德里安的罪魁祸首。他们两个都没忘记。
“当时我们在萨迈拉遭遇了c.l手下的雇佣兵,”艾德里安实在不愿回想当时的情景,“出了些麻烦,你送我走的。”
“我记得他要来,可当时美国军队不是正常撤军吗?”
这回答完全颠覆了艾德里安的记忆。
“最后一个问题,”艾德里安还存有些许希望,“k是什么意思?”
“‘我爱你’?”
“你还是你,”艾德里安站起来,“给你看样东西。”
艾德里安回到卧室,从衣柜里取出几个盒子。他打开盒子,找到其中一张标有电视台字样的光盘,塞进电脑里。
“在萨迈拉迎接陆军增援部队时,我做了临时演讲,被随军记者拍到。他们没有征求任何同意就公开播放了演讲视频,”艾德里安点开播放,又按下暂停,“c.l很容易就知道我是谁,在哪里。”
“我记得,你和被派来的陆战队新兵们说,‘伊拉克人在你们玩沙土的时候就会埋地雷了’,”克莱斯特挠挠屁股。
艾德里安摇摇头,开始播放视频,他觉得克莱斯特是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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