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致。”
“别捧我,没用,”克莱斯特对他的话术有点免疫了,“第三个前任呢?”
“故事很长,下次再说。”
艾德里安抱住克莱斯特,解开他的睡裤摸进去。克莱斯特没反抗,与其说是顺从,他更好奇艾德里安会对他做什么。
“等会把内裤穿上,你的蛋会舒服点,”艾德里安说。
艾德里安打开书柜,把旧书放回书架上。前租客留下的读物他都看完了,下期杂志还要再等三天。回过头的时候他注意到克莱斯特还缩在被子里,像一只藏在窝里的动物。
“和我出去转转,”艾德里安拉开窗帘,日光透进房间。
“窗帘拉上,”克莱斯特闷闷地说。
“我们已经做了足够多的准备,你完全具有出门的能力,”艾德里安坐回床边,“我需要你尽快恢复。”
克莱斯特没回应,艾德里安探手进到被窝,抚摸床伴光秃秃的脑袋,手术后留下的疤痕结成蚯蚓一样的形状,丑陋又柔软。
“为什么?”
“我不想离开这张床,”克莱斯特蔫蔫地回答,“你要干什么就去吧,别死了就行。”
这话听起来完全是“不许走开”的意思,艾德里安想着,双手沿着克莱斯特脑袋上的疤痕揉了一圈,让小动物枕到自己腿上。克莱斯特伸了个懒腰,对艾德里安的善解人意表示满足。
“说句‘你需要我’会让你变成茄子吗?”艾德里安在床伴的脑袋上拍了拍。
“茄子?为什么是茄子?”
“你看起来像条饱满的茄子,适宜采摘,”艾德里安掀开被子,“二十天没出门了,起来,我们出去转转。”
克莱斯特摇摇头,缩成一团。
“我知道你眷恋安全的感觉,”艾德里安搂住床伴的肩膀,“但你得醒过来。”
“好,”克莱斯特用黏糊糊的声音回答。
“起来,”艾德里安轻轻拍了拍对方。
克莱斯特抬头看了艾德里安一眼,透过这眼神,艾德里安感觉到了某些久远过去的残留,他也微微笑了笑。艾德里安赌对了,克莱斯特是一只动物,需要主人的关注,但还有更深层面的东西。
四月初,他们两个回去工作。除了丹尼尔,办公室里多了三名办事员,两男一女,女士叫法碧安娜杜兰德,是新晋的人事主管。艾德里安得以摆脱机构刚开展的窘境,尽情实现他的各种想法。
艾德里安和他的军事猎头机构服务于迪拜商人阿卜杜拉曼哈西姆,他的任务是派遣合适的雇佣兵护送工程公司的工程师,确保世界各地的施工稳定进行。他们的工作时间随迪拜方面而定,艾德里安每周日都要与上级进行漫长的视频会议。艾德里安并不满足于这份工作,他有额外的野心。
环境的变化让克莱斯特不安,他恐慌极了,以为自己对艾德里安失去了工作价值。法碧安娜和她高跟鞋的声音几乎把克莱斯特吓死,他离开病床不久,一时难以适应办公室环境。
此外,每当看到她和艾德里安交谈,他都妒火中烧。同床几个月,克莱斯特依然不清楚艾德里安真正的性取向。或者是选择性遗忘了,仅仅为给自己的愤懑找个发泄的借口。但他还存有怪异的自制力,为了避免在办公室惹祸,克莱斯特只好躲着法碧安娜,他的行为引发了相当的不愉快。
周五是迪拜方面的休息日,艾德里安和克莱斯特终于得以喘口气,在住处共餐。作息的改变并没影响他们的食欲。但公事还是要商量。
“周一和法碧安娜好好谈谈,”艾德里安温和地说,“花束、礼品,随便你用什么。我告诉你很多次了,维持住办公室的氛围。”
克莱斯特的目光落在艾德里安身后的某个点上。
“听见没有?”
“嗯,”克莱斯特挠挠头,伤痕发痒。
“怕女人?还是法碧安娜让你想起母亲?”艾德里安放缓语气。
“别急,下周,”克莱斯特转开话题,表情冷漠。
艾德里安想到他几个月前见到克莱斯特的情景,无论从利益还是感情的考量,他都不想让克莱斯特再回到那种状态。
“不过,协议,”克莱斯特垂下眼帘,“你什么时候去办?”
“等你完全恢复,”
“我很好,我等不及。”
“杀人很容易,如果紧急,今晚都能了结。你以现在的状态能否承担之后的结果却是个未知数。你需要恢复健康才能投身到更为激烈的斗争之中。”
艾德里安对此毫不让步。
“我现在很好。”
“并非战斗,而是权谋。你都不敢和办公室里的女同事说半句话,还能和教会讨价还价吗?”
“所以协议本身毫无意义?”克莱斯特的耐心先于他的理智溜走。
“你会变成适应新斗争的人。”
“我会不会恢复,和我会不会成为权谋家是两回事。协议究竟什么意思?你耍我?”
克莱斯特站起来想掀桌子,艾德里安及时用手臂压住桌面。餐桌在微妙的平衡中颤抖着。
“坐下,”艾德里安平静地说。
“给我解释清楚,”克莱斯特咬牙切齿地说。
“从我们重逢那天开始,我是否骗过你?”艾德里安小心平衡着力道,双臂肌肉微微鼓起,“坐下。”
克莱斯特松开手,不忿地坐回椅子上。
“你父亲最近在和我联系,”艾德里安放下刀叉,“说你有个叫尤里的弟弟,这个孩子被藏在乌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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