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好好跟家里人讲……我们……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他喉咙哽住,说不下去,直接打开了戒指盒,抓住沈嘉文的手,把戒指套上去。
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那枚套到自己手上,就被沈嘉文一把抢走,男人死死攥住戒指盒,一脸恼怒。
年晓米的眼睛不争气地湿了:“我说真的,好不好?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
一个气喘吁吁的年轻人跑过来:“先生……您……您订的花!”
沈嘉文一把把花束抢过来,塞进年晓米怀里,把人恶狠狠地拉起来,命令道:“左手伸出来!”
年晓米呆呆地抬起手。
“手指分开!”
年晓米吸了下鼻涕,张开五指。
男人单手打开戒指盒,灵活地捻起戒指。
戒指盒掉在地上。
他把那枚戒指认真地套上了年晓米的无名指。
年晓米呆呆地看着他。
男人回头瞪了一眼旁边石化的花店小弟,后者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他拉起年晓米的手:“我们回家吧,明天我让助理过来给你办出院手续。”
目睹了一切的表姐跑过来:“诶你……话都没说开,你要把我们小米带到哪儿去?”
沈嘉文看着她:“我带他回去。”
“不行,你……你爸又过来怎么办?!小米这还没好利索呢!”
“不会的,你放心。”男人似乎犹豫了一下:“姐。”
福湘媛没词了。
年晓米就这么跟着沈嘉文回去了。男人开不了车,是方致远过来接的。两个人坐在后座上,年晓米看了沈嘉文一眼,男人嘴唇紧紧抿着,是生气的表情。
他抱着一束红玫瑰,忐忑地摩挲了一下自己手上的戒指。
到家的时候屋子里是暗的,年晓米腿上撞上一个东西,宝宝软软的声音响起来:“小爸……”
年晓米蹲下来抱住他。
烛光一点点亮起来。
沈嘉文在餐桌上点蜡烛。
年晓米拉着宝宝走过去。
男人把铁盘盖子一一掀开查看,最后摇摇头:“有点温了……要不要热热?”
年晓米试了下温度:“还好,这么吃吧。”
知味居的师傅送过来的菜,因为两个人身上都有伤,菜色大多都很清淡。沈嘉文把那道小米扣辽参递到他跟前:“吃吧。”
“你不吃?”
沈嘉文摇摇头,喝了一口红酒。
年晓米把海参夹成两段,另一半放进宝宝的盘子里。
宝宝笨拙地把东西夹还给他:“小爸我不吃。你要快点好起来呀!”
年晓米摘掉眼镜,抬手在眼睛上蹭了一下。
沈嘉文郁闷地又喝掉一口酒。
宝宝似乎变得比平时更粘人了,他拖着年晓米的衣襟,跟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年晓米回头看他,他就无辜地眨眨眼睛,手却一直没有松开。
年晓米摸摸他。
宝宝睡下以后,他给妈妈打了个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你长大了,自己的事自己决定吧,以后别后悔就好。”
年晓米说嗯,放下电话,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
沈嘉文看着他,神色依然有些黯然。
年晓米凑过去:“你怎么了?”
男人凑过来在他嘴角亲了一下:“咱俩拿错了剧本。”
年晓米一头雾水。
沈嘉文一直看着他,目光慢慢变得缱绻起来:“所以今天你就一直主动好不好?”
年晓米耳朵开始发热:“你……你还伤着呢……”
沈嘉文嗯了一声,眼神迷离起来:“嗯,所以,你得主动。”
台灯在床头铺开一偏暖色,接着是悉悉索索的一阵声响。沈嘉文半坐在床头,年晓米浑身光裸地骑在他身上,笨拙而不知所措。他努力了好多次,也没办法达到目的,惶急和羞耻让他简直快要哭出来。
沈嘉文抬头看着他,温柔而强势:“你以前也做过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呢。还说过你会努力的,都是在骗我么?”
年晓米拼命摇头:“不是的……但我真的没有这样过……我不记得啊!”
沈嘉文的手慢慢探下去:“那这次你要记住。”
年晓米喘息起来,死死抱住他的背,破釜沉舟般地闭上了眼睛。
他是攀岩的旅人,男人是他的绳索,岩石锥,也是那座山崖,是他百丈高空中唯一的依附。
他不能松手,松手就是万丈深渊,粉身碎骨。
所以他只能死死地抱着他,拼命攀行,尖叫和哭泣都湮灭在风里。
高潮来临的时候,他听见男人夹在喘息的声音:“你要记住你的话。”
年晓米咬着他的肩膀,在啜泣里说“嗯”。
你的话,我的话,我都记得。忘记的那部分,我会努力想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19
就像年晓米预感到的那样,沈父最终也没有接受他们。那阵子沈嘉文四处给朋友打电话,拜托他们去帮忙照顾和规劝自己的父亲。他自己隔几天就回一次父亲那里,最后一次回来的时候是深夜,整个人疲惫而憔悴。年晓米看到他的西裤,膝盖的位置一片狼藉。
而他连安慰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男人似乎也并不需要。他tuō_guāng衣服洗了个澡,躺进被子里,很快入睡,像是放下了什么心事。
年晓米帮他把被子拉高了一些,自己却失眠了。
他一个人回了姨妈家。姨妈不提沈嘉文的事儿,对他一如往昔,甚至还费心弄了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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