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星霓一看,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真傻,那是你的血啦。”
伴溪再一看,原来那外头的确实是自己的血啊,自己都差点忘了。她的脸又一黑,恢复了和平常一样的神色。
潘星霓笑了起来,擦干了眼泪。
“你自己倒是好好注意身子,这样下去不行的,还是吃东西,我就不打扰你了。”潘星霓正要往外走。
“等等。”
“嗯?!”
“那个······御膳房里还有你做的羹吗?有的话,让小耗子去给我盛一碗吧,我好像有点饿了。”伴溪黑着脸,和平时一样看不到什么情绪,但明显语气柔软许多。
潘星霓偷偷笑了起来:“还有,好,那我让小耗子去给你盛,不带冰的。”
“嗯······嗯。”
潘星霓一路走一路笑,回到栖云庵时,正好被若霞撞见了。
“掌门今日怎么格外开心呢?”若霞笑眯眯地看着她。
“姑姑,没什么,我给太子殿下做的羹她愿意吃,小耗子说谁劝她她都不吃呢,可是今天愿意吃我做的羹。”
“掌门真是有心了,不知掌门除了对羹有心,是不是对别的什么也有心了?”
潘星霓的脸都红了:“姑姑又在取笑我了。”
若霞师太哈哈笑起来。
“咦,掌门的手是怎么回事?”
“哦,今天盛羹的碗不小心摔破了,我去捡被划伤了。”
“太不小心了,女孩子的手就是第二张脸,快进去,姑姑给你上药。”
潘星霓看着给自己涂药的若霞师太,脑子里想的是,假如姑姑不是尼姑,估计也是个绝世的美女,可惜脸上总有一抹忧愁的神色,不过这样反而多了几分忧愁和伤感的美。
“啊,对了,姑姑,这个药和上次你给我送给太子殿下的药是一种药吗?”
“嗯,是的,方子都是一样的,只是一个是粉末一个是药膏。上次太子殿下用着还好吗?”
“好像是的,我记得她有一次无意中说挺好用的,身上没留疤呢。”
若霞笑笑,“那就好。”
“对了,姑姑,你这个药这么管用啊,你当时还说不比齐还天的差呢,不知道这个方子是哪儿来的,这么神奇?”潘星霓眨着眼。
“不瞒你说,这是一位先生送我的,有一年一位先生落魄无依,师姐和我见他可怜,虽然不便还是在栖云庵收拾出了一间屋子让他住,他在栖云庵里调养了好几个月,j-i,ng神和身体状态也好了起来。临走时,说无以为报,但看到我和师姐常常练功,就写下了一副方子,说受外伤涂抹不留一点疤痕。我和师姐这么些年时常用这副药方呢。你不知道,这方子不是一成不变的,那位先生后来成了我们的挚友,每年都要来栖云庵拜访我们几天,他的方子也经常改动,效果啊越来越好。”
潘星霓笑了起来:“真的吗?我怎么没见过他?”
“他每年这时候才会来,拜访几日,给庵里的人诊诊病,开几副方子。从来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据他自己说是喜欢到处云游,居无定所。我们庵里的人都知道他的,只可惜,今年师姐已经······”若霞师太的脸上又露出悲戚的神色。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想来世界上没有比这更悲伤的事,辗转他乡,归来时却发现旧知已经驾鹤西去,黄泉路远,从此天人永隔。
“姑姑,不要伤心了。师父她老人家在那边肯定很好,会一直保佑栖云庵的。”潘星霓安慰道。
“嗯,今年让福先生见见你,我会告诉他,你是师姐的徒儿,他肯定会喜欢你。”
“姑姑,你说他姓什么?”
“福,福气的福。”
潘星霓大惊:“可是叫福雪康么?”
若霞师太也显然一惊:“你怎么知道?”
☆、苦心求得神医来
潘星霓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这个更巧合的事了,看来是老天也疼惜伴溪那个小人儿,不忍她过度悲伤。
“原来是这样,最近也很久没有下山了,难怪消息都闭塞了。”若霞师太笑了笑,随即脸上又浮现出一些忧愁:“只是······”
“只是什么,姑姑?”
“只是这个福先生是个极其倔强有主见的人,每年都只栖云庵逗留三日,一日不多。我记得有一年,雨下得极为大,各地被淹,我和师姐劝福先生再多留几日,福先生还是拒绝了。而且我认识他这么些年,虽是挚友,事实上仍然不甚了解他,只知道他脾气有些古怪,不喜结交权贵,一身傲骨,行踪让人摸不着头脑。”
潘星霓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她的脑子自动过滤了姑姑的担忧,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福雪康脾气古怪,行踪摸不着头脑。那这个人一定就是他无疑了!
若霞师太看了潘星霓一眼,才知道她显然没有把自己的话听到重点,自顾自笑了起来。
“姑姑,等他来了,我一定好好求他,求他为陛下治病。”潘星霓又一溜烟儿往外跑。
“掌门,你要去哪里呀?”
“去皇宫找太子。”
若霞看着她飞奔的身影,在她背后苦笑了一下。
“哎。”
“公主,夏季容易燥热,公主要好生歇息,切莫动了肝火。”一个侍女神色担忧地望着夏芝萱。
“燥热燥热,现在陛下的身子随时都有可能垮,找的人也找不到,你让我如何冷静嘛。真是恨自己。”夏芝萱锤起头,想努力回想起来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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