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嫉妒啊?”我被威廉不忿的样子逗得发笑。
“我嫉妒什么?”威廉一脸嫌弃,“不过男人嘛,都这德行,”
我笑他:“可别让琳达听到你这话。”
“我找死么我!”
“我看你就是找死。”被威廉嫌弃半死的艾伦赫然斜靠在门边,似笑非笑地盯着威廉,“上次吃饭,我记得我留了王小姐的号码。”
威廉像碰了鬼似的对我翻白眼,一脸气愤不平地顶回去:“你留我老婆电话是什么意思?”
“正常的社交需要,你有意见?”艾lún_lǐ直气壮地问,“倒是你,老刘给你开的工资是不是有问题,以至于上班时间你却在这里摸鱼?”
“我靠,你管的也太多了吧,我摸什么鱼,老子找我师父商量事情不行?再说你好意思说我,你不也闲得到处晃,难道也是摸鱼?”
艾伦耸耸肩:“我摸跟你摸不一样。谁是你师父?”
“要你管!”威廉烦躁地瞪回去,还别说,他这样子可不是跟我有点相像。
“我不管,老刘会管。他找你,要不要去找他报道随你便。”
“操,不早说,我找他签字,半天没找到人。”威廉咋咋呼呼,话还没说完,已经风卷了似的出了门。
艾伦得意地吹了一声口哨,闲闲地迈着步子走进来,坐到刚才威廉坐的地方,漫不经心地看向我:“终于不躲了?”
“躲什么?”我反问。
艾伦哼笑了一声:“周景辰,你知不知道就你这装傻充愣的性格,有时候还真气得人想捉着你打一顿屁股。不过算了,我现在有点心软。还有,你别听威廉那张碎嘴,早上那女的是我叔以前下属的女儿,我跟她没什么。”
“你不用跟我解释。”
“那不行,不解释清楚我不开心,你也会不开心。”
我忍不住笑:“你应该做演员。”
“你喜欢我就去。”艾伦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但我觉得你可能还是喜欢我有内涵的样子多一点。”
中午艾伦说要去外面吃饭,我不愿跟他一起,自己先去了大厦食堂,刚坐下来,他就端着食盘自顾自在我对面坐下。
我瞪着他,他却一脸坦然地对我挑眉,继而又举着筷子,往我身后戳了戳,半天才冷笑着说:“周景辰,你真应该看看,比起你那姓沈的小子,我至少不是什么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
“不知道你说什么。”我埋头捡碗里的饭。
他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餐盘,对我努努嘴:“你自己看。”
我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靠窗边的墙壁上挂着电视,屏幕上的画面不是沈宴是谁。他穿了一身西装,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身后的背景是法院。
新闻里说什么我听不太清,就只看到沈宴被一堆记者□□短炮围着问话,他却从头到尾抿着嘴,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倒是他身边陪着的男人很打眼,个子不输沈宴,五官清秀立体,笑起来还别有一番亲和力。他靠沈宴很近,不时地会望他一眼,神情看起来蛮亲密。但问题是,这个人却不是周越。
“你说他们是什么关系?”艾伦不怀好意地对我笑,“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我还真他妈不知道。但我没里艾伦,电视画面切过后,我也索性丢掉筷子走人。心里到底不爽,东西没吃成也就算了,还尽看一些影响心情的东西。
胃里一阵翻涌,不得不拐进洗手间里抱着马桶干呕,洗完脸出来,艾伦那家伙阴魂不散地守在门口,讥讽地问:“至于吗,不就是个人渣,你就这么看不开?”
下午在办公司里睡觉,睡不着又爬起来抽烟,才没抽一口就咳得肺都要炸了,只好掐灭扔了。好不容易熬到下班,正要回家,艾伦见鬼地又跟过来,堵在门口问我晚上什么安排,我甩给了他一个白眼就走。
小区门口有人买花,是个很小的女孩子,不过六七岁,扎着两个不太成型的辫子,拽着我的衣服跟了一小段路,小脸扬起来怯怯地叫我“哥哥,哥哥”。
我叹了口气,蹲下来往她篮子里看,剩下来的花不多,一共十来支吧,都很细心地包装过。只是摘下来的时间可能太长,花瓣已经破损发干,要卖出去恐怕有难度。
“哥哥,我的花比别人便宜,五块钱一支,你买一支送给喜欢的人吧。”
“可是,”我亦真亦假地逗她,“哥哥没有需要送花的人,而且你的花……”
“哥哥,那我送一支给你吧。”
本以为小家伙听了会走开,谁知道她眼睛忽闪忽闪过后,居然真的从篮子里选了一支花递给我,不过似乎还有些舍不得,喃喃地又说:“妈妈说花要开得大才好看,这支花我没卖,是想留给妈妈的。”
没来由得鼻子一阵发酸,想起小时候的事。
周景文有一次手工课,用废纸做了个篮球,很得意地拿给我看。我说做的很好,他就说要送给我。可他自己明明舍不得,只是因为我不要,他便犟着非要给。推来推去,急得眼睛都红了,尖声细气地问我为什么妈妈给的东西我就要,他给的我就不要。
那时候我们都小,我还想不到用更圆润的方式告诉他,我想要的他给不了。
我想要爱,很多很多的爱,就像我爸妈给他的那样,哪怕是打打骂骂,我也觉得他一直不屑的那些,却是我记在心里偷偷羡慕的。
当然这种话我就是自己想想,根本不可能对任何人说,对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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