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人诽谤中伤,因为除了如此,别无他法。
所以——只能忍耐着。
(原来,如此吗?)
让那些人闭嘴,原来是这么简单的事。
那么,超过忍耐界限终于爆发出来真的是太好了。他真心这么认为。
讨厌的事情如果没有好好表达出来的话,谁也不会知道。
(是这样的啊。)
虽然无法否认使用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是只是单方面的不断忍耐,也是不可行的。
这是他终于得到的切实体验。
那天放学后,瑛换上棒球服来到球场时,队友们的反应不一。
包括木嶋在内的一年级生率先打招呼欢迎瑛的回归,当然,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虽然装得有点失败。
之后他对正式球员,
“真的非常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深深鞠躬的同时神情微微地变得五味杂陈起来。
但是,绝对不可能以相同的态度与那些板凳球员握手言和,不如说,两方根本就是仅仅视线相接就立刻火花四溅。
一方投含比说出口更锐利的语言,那方毫不胆怯地回以鄙视的怒目。
——想怎样?
——你有意见啊?
——就凭你这一人就成事不足的混蛋小子能怎样?
互瞪的视线凶蛮地相胶,赌着一口气,谁都不先移开视线。比起认知到只是自个儿毫无道理地忍耐退让不是办法,对瑛来说更有体会的是,如此一来轻松的多。否则除了让自己的嫌恶感和怒火不断升级外,没有其他进展。
但是,
之后却被告知,由于在社团引发暴力事件半年内禁止与外联赛,这使得棒球部内部在另一层意义上再添灰色。
学校处分结束回归社团后,要做的事只有踏实地努力打球了,瑛原来是这样想的,虽然入学即成为正式球员这个殊荣从眼前消逝了。
——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给社团添了大麻烦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受到这样的惩罚是无可奈何的。
因此而悲观失望也于事无补,如果自暴自弃一蹶不振的话机会会再次从眼前飞走。
——但他错了。
接着宣布的社团处分是未来半年他将禁止与外联赛,就等于现在作为候补的他也完全失去下一期入选正式球员的可能性,这样的发展正常而言他恐怕就是草率退部了,但结果却没有那样做,即使只是为了争一口气他也不能那么做。
——不是的。
或者,让他作这种决定最大的理由不是那个。放学后参加社团训练,虽然氛围会变得越来越苦闷,但即使只有一点而已,却实在的减少了自己待在家里的时间。
——可能这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父亲与母亲,甚至零都不理解他,这让他感到受伤的疏离感始终无法消除。
在那之后的,某个夜晚。
和平时一样,瑛在社团结束后回到家时没有看见母亲。
餐桌上放着瑛孤单单的晚餐。
(让他用微波炉加热凑合吃吃的意思?)
一家人围着餐桌共享晚餐的日子,已经不复见了。
他当然没有自悯寂寞。如今甚至连父亲何时能复原都是未知数,区区此事只能表示无奈了,对于因此而放弃某些事情的行为也已经渐渐成为了习惯。
变得不再有交谈的家庭,那只不过加重了死寂的程度而已。
用微波炉把小菜加温,再以大碗公盛饭后大口大口开吃了。但即使空腹已被填满,却尝不出任何滋味。并不仅仅是心理作用,或许是家里苦闷的气氛影响了味觉也不一定。
独自一人把晚饭囫囵应付之后他走上二楼预备回房,却在路过零的房间时听到透过门板传出来的声音。
“啊……尚君?”
(——尚君?)
脚步不由自主为此停下。
(……指的是,千束的那个?)
瑛侧耳倾听着。虽然没有打算偷听,但想到对方是在火葬场与自己有过纷争的堂兄弟就莫名在意起来。
“前段时间的事,真是谢谢你了。”
已经听惯了的……不对,该说是,几乎从来没有听到过的零的如此温柔的语调。
(谢谢……什么事啊?)
对这点感到在意的瑛,悄悄转动门把手,把门打了开来。
他移动单眼从狭窄的门缝窥视房内。
虽然只能看到坐在书桌椅上打电话的零的背部,但比起关起门竖起耳朵听到的声音要清晰得多了。
“和尚君聊天,心情就会有点好转。”
(——这是,什么意思?)
“嗯……是这样呢……嗯。——知道了。”
附和着的零的声音,非常温柔。不,不仅仅是温柔而已,还隐约带着依赖的甜味儿。
(……为什么?)
与在家里只会秉着正确为原则板着脸说教的零落差太大,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是幻觉吧?)
打小就体质虚弱的零极其认生,学习优秀但朋友很少。
据瑛所知,他从来没有见过零和谁结伴同行过,即使是假期,也总是一人待在房间里。
——什么啊,哥哥,居然连朋友都没有啊?
只是单纯的询问而已,却被狠狠地瞪视了。
这样啊?朋友都没有啊?好可怜呢。
没有恶意,只是这样想。
瑛的朋友多得简直到了数不清的地步,当然,他同时也很受女生青睐。只要有无论在哪里都是中心人物的瑛在,那一片肯定是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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