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开著灯给我。我喜欢这种有人等候的感觉──过去从来没人这样为我做过。
他缩在床的一角睡著了,那个姿势居然与我离开时没什麽区别。
这个笨蛋在这种天气居然连被子都不盖!他想怎样啊?
我有点生气地走过去轻轻摇他──他是个浅眠的人,只要一点风吹草动就会醒过来,使得我平时的动作都格外小心。但他现在压在被子上面,我不得不吵醒他。
“逡语,逡语,醒醒……来,盖上被子,否则著凉了我可不管啊……”
“嗯……”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非……你回来了……”
我硬把被子从他身子底下拉出来,给他盖上。他趁势抱住我的脖子,把我往下拉。
“怎麽了?”他不像是平时的玩闹,只是紧紧地搂著我的脖子,就这样,然後一动也不动。
“怎麽了嘛?”事情不太寻常,我被拉得伏在他身上,只得用臂撑著自己的重量,耐著性子又问了一遍。
“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他的声音有著刚睡醒的沙哑和浓浓的鼻音,不是在撒娇,隐隐地混著不安。
“说的什麽胡话?我不回来会去哪儿?”我拉开他的手,撑起身来看他,这才发现白净的脸上竟似有泪痕。
我轻轻地抚著那些痕迹,已经干了,但依然看得出来。他是哭著睡著的?
“不知道……你就那样走了,连头也不回一下……”他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的眼睛说,“我想,非生气了,他不会回来了……”说著,不觉间眼角又滑下一颗泪,跌落我的手上,滚烫。
“傻瓜!”
我走的时候他正为不让他跟去怄气,躺在床上理也不理我。我也有点生气,於是也赌气不理他,就这麽出了门。
从认识以来,我们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这是第一次。没想到他的反应这麽大。他不是还打了电话给杜廷语的吗?我以为早就没事了的……
我吻去他的泪,吻在他还在不断冒出水气的眼睛上:“不要乱想些有的没的。在没找到一个厨艺强过你的之前,我哪里都不去。”
本来只是想说个玩笑话,可显然我对这门艺术的运用实在不够纯熟──他又哭了:“孟朝晖的厨艺也很棒。”
“啊?”我有点错愕,“你怎麽知道的?”
他抿著嘴又不说话了。“你调查他?”天!他、他也太用心了吧?!我简直哭笑不得。
“杜逡语,听著!”我用极认真的态度正视他,他凭什麽对我这麽没信心?“我曹非,只对一个人说过那三个字,而且,也没有对第二个人说的打算。所以,除非他自己不要我了,否则我就在这里。”
他呆呆地看著我,像是在确定什麽,好一会儿,才主动过来吻我:“对不起,非!不要生我的气……”像极了知错想要讨好主人的猫。
“当然要气!”我严厉地说,果然又把他吓到了,“以後绝对绝对不能不盖被子地睡著!万一生病了,会连累到我。”
这回他总算没听岔,乖乖地点头,甜甜地笑了……然後,小声嘟囔了句:“如果真的生病就好了。”
“你说──什麽?!”别以为这麽近的距离我会没听到!
“这样你就可以一直陪著我,照顾我……”他沈醉在自己的想象中,甜蜜地贴著我的颊。
“是啊,还可以直接把你踢出去!”我冷冷地接过话,“你如果是为这种目的病倒,我马上送你回杜家!而且再不让你进来。”当我是什麽?“连自己都不爱惜的人我也没有理由爱惜他。”
我被他孩子气的想法弄得特别火大──为什麽这麽轻贱自己?为这种理由让自己受苦,我无法接受。
“非……”他浑身僵硬,委屈地看著我,“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准!”我捧著他的脸,诚心地恳求,“我会一直陪著你,照顾你,一直!所以,不准给我生病,听到没有!”
“嗯。”他终於乖乖地点头了,“我不会让你看到我生病!”这句话听起来像个承诺,我满意地吻吻他的额。
“很累了,睡吧。”
“不要。你快去洗澡,我等你……出来。”
我了然地轻笑一声,离开他去拿衣服洗澡。
可是等我出来时,他已经背信弃义地睡死过去了──希望不是胡思乱想的等待让他累坏的。我无奈地笑笑,只好收敛心神乖乖上床睡觉。
睡著了的他,单纯又可爱。长长的扇样的睫毛,细长挺直的鼻子,嫣红的菱形薄唇常常会说出让人火冒三丈的刻薄话,还有同龄男生中罕有的比女孩子更白晰细嫩的肌肤……我轻吻著他那微翘的鼻尖,诧异他为什麽总会充满了不安和会被抛弃的忧虑?
你难道体会不到我的爱不释手吗?
你难道不知道该担心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吗?
虽然我从不相信
但也许,从今天起,我们可以试试──
让永恒成为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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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真的是孟朝晖的口才好还是手腕高强,媒体对把那晚的离场事件没有深究也就算了,居然还掰成了“广告新星倍受青睐,两大集团瞩目曹非”的超级话题。顿时我由一个寂寂之辈连跳八级成为娱乐版头号台柱,一时间风光无限!
然,看著张小姐越来越激赏的眼神,和纷至踏来的广告商,及埋伏在公司门口的记者,我真的觉得……头好痛!幸亏整件事只有孟朝晖为了圆事的一点点若有所指的影射和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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